浅谈布依族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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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叙述的是贵州黔南长顺县一带的布依族婚俗。其他地区的布依族婚俗,程序上大致相同,但也有各地特色。如镇宁布依族的“戴假壳”。这相似于古代汉族的指腹为婚,或称为订娃娃亲。布依族父母们经过“相亲”和订婚仪式后,等到孩子有五、六岁大,就要为他们举行婚礼。婚后小新郎新娘都各自回家生活,继续过他们的童年。等姑娘小伙子到了“浪哨”年龄,照样可以去“浪哨”,“浪哨”对象也不受限制。这种婚姻叫做“背带亲”。为了尽早结束新娘这种不落夫家的生活,新郎在每年九月以后的农闲时,就秘密地制作一种撮箕形状,内衬笋壳,外包青布,后沿翘着六寸长尾巴的漂亮精美的帽子,采取偷袭的方式强加在新娘头上,以此表示她不得不回到夫家,停止外出“浪哨”。戴假壳那一天由新郎的母亲、嫂子或亲戚中的中年妇女共二、三人,偷偷地提着酒、鸡等,于黄昏时分上路,天黑时潜入新娘家中,躲在暗处,伺机出击。当新娘不备,单身一人经过她们身旁,其中一人便出其不意地上前将新娘拦腰抱住,另一人则强行解开新娘发辫,取掉她的头巾,并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假壳牢牢地戴在新娘头上。到此为止,仪式就算告捷。新郎母亲立即将鸡、酒送给亲家,以表安慰。如果只抱住新娘,而没有戴上假壳;或者没有解开发辫就戴假壳;甚至新娘挣扎逃脱,那都是不算数的,男方只好扫兴而回,待来年重整旗鼓,再次进行偷袭。

除此之外,紫云县的“打接亲”也很有特色。紫云一带布依族在结婚时,男方家首先会准备好很多枣子,然后找两个聪明伶俐的漂亮小姑娘跟着接亲的人去新娘家接亲。这两个小姑娘快到女方寨门口时,早

已在寨门口“埋伏”的人就会把事先准备好的枣子砸向她们。枣子粘在小姑娘的身上很难甩掉,于是小姑娘就会吓得到处乱跑。当地人把这种俗称为“打接亲”。

还有南北盘江地区的“丢糠包”。“糠包”顾名思义就是把谷糠放在一个颜色鲜艳的袋子里缝合而成的荷包。在浪哨活动中,几个女青年拿着各种颜色的糠包站成一排,丢向对面站着的自己中意的小伙子。哪个小伙子得到糠包,就可以和丢糠包的这个女子结为朋友。

在荔波,还必须要“猜八字”。布依族青年男女的婚姻,特别讲究生辰八字的搭配。虽然接亲前,男女两家都核对过“八字”,但在接亲时,男方家还得再次取走女方的生辰八字。男方家去迎娶新娘时,女方家便在自家门口摆张大桌子,桌上面摆八个大碗,每个碗都装满自家酿造的米酒,而八碗酒的碗底只有一只藏有新娘的“八字”。男方请来的接亲人开始猜“八字”时,如果猜不到藏有“八字”的那只碗,就必须把碗里的酒喝完,直到猜到为止。所以男方家在选接亲人的时候特别慎重,此人不光要口才好,还有酒量大。

婚俗是一种文化符号,一个文化丛,它有其特定的生长环境。弗雷泽在《金枝》中提出了一个观点:“每一种文化都有其特定的生长环境,而这种方式是由其生产方式决定的。”[4]布依族婚俗与其生产生活方式紧密相连,这样的风俗礼仪习惯有利于群体文化,如饮食文化、山歌文化、民族信仰等的习得与内化,通过特定仪式的影响,在群体成员内心建立起控制机制,获取文化层面的归属感,强化民族认同感。

婚礼是人们生活中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表现和凝聚一个民族的精神,体现一个民族的文化。马凌诺夫斯基指出:“婚礼表明两个家庭建立了姻亲关系,通过婚礼仪式这种崭新的社会关系得以实现”;费孝通也把婚礼的功能解释为“婚礼是亲属会集的场合,通过婚礼仪式,亲属之间的联系得到了加强”。[5]婚姻习俗作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在现代社会日新月异发展的今天,少数民族文化遗产正在流失,保护和发展优秀民族文化遗产成为了一个迫切的任务。我认为,少数民族民族文化遗产的保护,需要政府、少数民族自身、各地学者的共同努力,由政府制定合理的政策,学者提供记录该民族文化的技能和工具,激发少数民族自身的自觉性和全社会对保护民族文化的热情。在社会各界的努力下,民族文化才能绽放异彩,永葆生机!

[1]《布依族简史》编写组编.布依族简史[M].贵州人民出版社.1989. [2]张永健.婚姻丧葬礼俗与中国传统农民家庭制度[J].社会学研究.1994. [3]欧阳若修韦向学著.布依族的“浪哨和婚礼”[M].漓江出版社.1986. [4](英)弗雷泽著.徐玉新译.金枝[M].大众文艺出版社.1988. [5]蒙柳转.布依族婚礼的社会功能分析[J].兰州大学.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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