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长安新出隋大业九年《杜祐墓志》疏证——兼为梳理隋唐墓志所见京兆杜氏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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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新出隋大业九年《杜褚墓志》疏证21朝,但相较于有唐三百年的时间段,又实不若同为“关中郡姓”中的韦、裴、柳、薛、杨著姓以及李、王、张、崔、卢、刘、郭、陈、赵、郑等诸多中原大姓墓志材料所见甚夥,且由此一角度似也可以约略见出诸姓与其政治社会地位的浮沉盛衰态势。4.从葬地看,唐代杜氏虽自诩为“首关中甲族,冠海内世家”,然京兆杜氏一系真正定著长安的人数似并不最多,反而大宗盖多返徙于洛阳、安阳(相州)、南阳一带,譬如前举同属京兆杜陵房的隋朝杜韦占的弟弟巩县令杜乾祚,唐贞观二十年卒葬于洛阳,推测这一支杜氏盖至少在入唐后不久即徙居洛阳了。有学者依据唐墓志材料所见情形认为:“杜氏归葬地并不皆集中于长安,恰恰相反,集中于洛阳邙山附近的占绝大多数,这自然与杜氏房分的变化有关,亦当与南北朝迄隋唐以来社会政治的剧变有关”,并指出杜氏在长安城南韦杜及关中韦裴柳薛杨杜六大郡姓排列中地位的下降,说明晚唐以后氏族衰微之运势已成为无可挽回的事实H1l。而“从相对意义上来说,葬地集中于两京附近与中古大士族的籍贯迁徙类似,两京中又向河南府洛阳倾斜亦与山东著姓著房支之变动类似。但对于关中土著来说,葬地最集中的似并非想象中的京兆府,而是河南府,其中当包含许多复杂深刻的历史内涵,仍值得深入探讨”m’。而京兆杜氏亦有一支在开元间定著于华原(耀县),比《姓纂》所列关中杜氏有京兆、扶风眉县和醴泉三个房分更多出一支,也是值得注意的。5.又从墓志材料考察,隋唐时期尚未有见京兆杜氏之西迁河西的一脉,而上表所举恒州石邑和定州无极的案例,当即京兆杜氏东奔河北并庶几可与中山、洹水并列的新的侨支。虽然杜姓家族在隋唐时期颇少见有流寓到山东地区者的石刻文献材料,然《姓纂》所列杜氏十四个房分中乃有齐郡一支,隋唐间“山东章丘人”杜伏威正其代表,惟后为唐高祖“封吴王,赐姓李氏。预宗正属籍”【4列焉。当然,如果上溯到南北朝,又可找到一例刘宋元徽二年《明昙意墓志》中的杜姓人物,志云:“后夫人平原杜氏,父融,伯恬之,齐郡太守。”m3无独有偶,《魏书》卷二四《崔玄伯附崔僧渊传》亦云僧渊于太和间“更纳平原杜氏,僧渊之徙也,与杜俱去,生四子……遂与杜氏及四子家于青州”[45],所谓家于青州,乃因僧渊时任南青州刺史也。平原郡在北魏属齐州,在刘宋属冀州(齐郡亦在焉)。此两例隋唐以前的平原杜氏,似可视为杜氏齐郡一支所能见知的早期主脉,或齐郡一支本从北魏平原房分出耳。万方数据22唐史论丛图二隋《杜祜墓志》志文拓本注释:[1]参见宋艳梅:《两晋之际京兆杜氏地域选择考论》,载《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0年第11期,第102—105页。[2]王力平:《四至九世纪襄阳杜氏家族述论》一文强调应予考察京兆杜氏房支自永嘉乱后南迁襄阳以后政治地位及家学门风发生的变化,以及隋唐时期复归巩洛以后作为侨兴房支在仕途命运和家学家风上的再次转变的问题。见张国刚主编:《中国社会历史评论》第三卷,第58—73页,中华书局,2001年。[3]隋代墓志中有开皇三年《梁坦暨妻杜氏墓志》,然志文仅有“夫人京兆杜氏,父忝,魏豳州刺史”一语;又有大业十三年《杜府君妻郑善妃墓志》,然志主不包括杜君,且不言杜君名字官衔郡望万方数据长安新出隋大业九年《杜桔墓志》疏证等,盖杜君尚未卒世,又志文仅记有三子名“君相、君荣、君彻”。两志分别载于王其袜、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第1册第85页和第5册第414页,线装书局,2007年。[4]<魏书>卷四五,第1020页,中华书局,1974年。[5]中华书局,1975年,第911、919、920页。<姓纂>正文中的“乾右”,岑化校记云“右,当如下文作祜,盖弟兄均从示旁命名也”。[6]中华书局,1975年,第2424页。[7]《全唐文补遗?千唐志斋新藏专辑>,第113—114页,三秦出版社,2006年。[8]<魏书>卷四五《杜铨传>,第1018—1019页,中华书局,1974年。[9]<颜鲁公集>卷八<杜济神道碑>云“隋符玺郎乾祜之玄孙”。隋文帝朝符玺局长官为监,贰为直长,炀帝朝改监为郎,正六品。碑文盖有误焉。[10]<隋书>卷三<炀帝纪上>,第73页,中华书局,1974年。[11]<隋书>卷二《高祖纪下》,第43页。[12]参见周晓薇、王其袜:《新见隋代(尚衣奉御尹彦卿墓志)研读——兼说“小陵原”与“少陵原”的名称沿革),<考古与文物12011年第4期。[13]见<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汇编>上册OO七,第24页,线装书局,2007年。北魏、西魏墓志中亦有称此地为杜陵者,如孝昌二年<韦或墓志>云:“公讳或,字遵庆,京兆杜人也,今分山北县洪固乡畴贵里。……羌于长安城永贵里第……葬于旧兆杜陵。”大统十六年<韦或妻柳敬怜墓志>云:“合葬杜陵旧兆洪固乡畴贵里。”可知“洪固”与“畴贵”的乡里名称亦自北魏始有。参见周伟洲、贾麦明、穆小军:<新出土的四方北朝韦氏墓志考释>,《文博)2000年第2期。[14]2010年西安南郊高望村航天工地出土,文宣王即长孙稚,《魏书>有传附其曾祖长孙道生。志文及图版见<碑林集刊>第十七辑陈财经、王建中:<新出土北朝长孙氏墓志三方考略>(待出版)。[15]大唐西市博物馆藏石。[16]<庾开府集笺注>卷一O《周骠骑大将军开府侯莫陈道生墓志铭>,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064册第279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17]见<碑林集刊>第三辑陈尊祥、郭盼生:<唐李制墓志考释》,第47页,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5年。[18]《唐代墓志汇编》下册至德OO三,第173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9]<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汇编>下册二七九,第717页,线装书局,2007年。[20]<樊川文集>卷九,第139页,上海古籍出版社校点本,2007年。[21]参见周晓薇、王其袜:<新见隋代(尚衣奉御尹彦卿墓志)研读——兼说“小陵原”与“少陵原”的名称沿革>,<考古与文物12011年第4期。又此地在隋代或有“杜原”之称,如2005年长安区杜陵原出土的大业元年《李景亮墓志》云“迁厝于京兆杜原”,1952年长安县韦曲镇出土的大业九年<真化道场尼那提墓志>云葬于“京兆大兴县高平乡之杜原”,分别见王其棉、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万方数据唐史论丛考>,第3册第159页和第4册第361页,线装书局,2007年。[22]载《许昌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年第3期,第17—25页。[23]载张国刚主编<中国社会历史评论>第三卷,第58—73页,中华书局,2001年。[24]原刊于<“中央研究院”成立五十周年纪念论文集>,后收入氏著《中国中古社会史论>,第334—364页,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25]载《中华文史论丛)2006年第3辑,第271—286页。[26]载《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0年第11期,第102—105页。[27]载《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1期,第105—108页。[28]西安出版社,2005年。[29]商务印书馆,2006年。[30]参见李浩:<唐代杜氏在长安的居所>,载《中华文史论丛)2006年第3辑。文中仅据唐代杜氏墓志29通做随机抽样分析。[31]参见王其袜编:《唐杜持行墓志铭》,陕西人民出版社,2009年。[32]参见邹福清:<唐代洹水杜羔、京兆杜羔考辨>,《黄冈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第27—29页。又据<新唐书>卷一O六《杜正伦传>:“正伦与城南诸杜昭穆素远,求同谱,不许,衔之。诸杜所居号杜固,世传其地有壮气,故世衣冠。正伦既执政,建言凿杜固通水以利人,既凿,川流如血,阅十日止,自是南杜稍不振。”(中华书局,1975年,第4039页)知相州洹水之杜正伦一房确与京兆杜氏嫡传巳很疏远,以至城南诸杜不愿与之同谱。参见刘静夫:《京兆杜氏研究——魏晋南北朝士族门阀个案研究之二>,载《许昌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年第3期,第24页。又,作为绵延七百年之久的著姓盛支,杜氏在唐代无论其京兆著房,抑或其他分支新望,都能在政治社会上保有其高等地位,甚至以社会领袖的地位与皇室分庭抗礼。譬如<新唐书?杜中立传>云:“开成初,文宗欲以真源临真二公主降士族,谓宰相日:‘民间修昏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诏宗正卿取世家子以阅。”于是高宗朝宰相杜正伦的六世孙杜中立得以尚真源公主,而杜中立乃系出洹水新望。并非京兆本支,由知前举当年杜正伦“与城南诸杜昭穆素远,求同谱,不许”的衔恨,自从其执政后便开始大为扭转了子孙后代的政治社会地位,并作为百余年后颇有势力的大士族而为皇室所钦重。参详毛汉光:<中国中古社会史论》之《中古家族之变动>,第69页,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33]王其神、周晓薇:<隋代墓志铭汇考>,线装书局,2007年。[34]明治大学东洋史资料丛刊5,明治大学东7,汐7’石刻文物研究所汲古书院发行,平成二十一年十月出版。[35]毛汉光先生就中古家族之变动问题指出:“有些家族由于其主要分子到其他州郡任官,久而久之,落籍于新住处。有的或因战乱之影响,整族迁往边区,如两晋南北朝时的凉州与东北之地,于是乎产生迁籍及分支现象。这种现象在隋唐时期亦甚普遍,大部分士族虽然迁移与分支,仍然保万方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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