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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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是《铁木前传》中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性格应定位在:聪明机灵,敢作敢当,是旧社会新人的代表形象。

他从我们眼前招招摇摇地走过,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嬉笑怒骂都牵动着我们的目光。这个聪明机灵的女子,不再是受难的女性形象,她轻轻松松甩脱了养母和姐姐强加在她身上的包办婚姻的枷锁,毫无顾忌地寻求她的真爱。她的机灵不仅使她出人意外地摆脱了让她厌烦的青年会,也让我们感到干部在工作中的迂腐与可笑。当小满跨上了六儿的大车,我们除了赞赏她的勇敢,就只有为这个浑身充满魅力的“精灵”祝福了。小满似乎前途未卜,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作家为她选定的一个最佳的结局呢?

肆意芬芳着的野玫瑰——评价小满儿

在20世纪中国文学名作鉴赏课上,我们走近了孙犁,走近了白洋淀派,走近了孙犁的中篇小说《铁木前传》,进而认识了她——古灵精怪的“落后分子”小满儿。初识孙犁,大概是在中学时吧,与赵树理对比着讲的。喜欢白洋淀派那种雅致清新、唯美浪漫的文风,喜欢孙犁那种不温不火、平和自如的叙述方式。

《铁木前传》是孙犁创作成熟期的作品。在这部小说中,铁匠付老刚和木匠黎老东,在旧社会的苦难生活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付老刚的女儿九儿,和黎老东的儿子六儿在抗战的烽火和饥寒中度过了两小无猜的童年,并产生朦胧的爱情。土改以后,黎老东的生活状况和经济地位发生了变化,对待付老刚的态度也变化了很多,于是黎老东和付老刚的友谊破裂了。同时,六儿与九儿也因性格、思想的差异分道扬镳。

对于五十年代的作品,我一直都不太喜欢。由于土改、社会主义改造等事件,这一时期的作品,总有点上纲上线的味道。动辄扣上“阶级分化”“思想落后”的帽子,过于强调意识形态而忽略人性、个性。也许是因为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作家们有太多想言而不可言?抑或是一些作家的思想也深深打上了革命时代的进步烙印?我无从知晓,我觉得许多作家笔下的人物是僵化的。小满儿,却是个既珍稀的例外。

小满儿是《铁木前传》中一个性格复杂的落后女性形象,她原是城东一家包娼窝赌人家的女儿,老一辈就没有给她留下好榜样、好名声。她的年轻漂亮,惊

呆了村里的青年。小满儿与村里的“落后”人物纠缠在一起,并横刀夺爱,与六儿相恋。村干部曾经讨论,帮助六儿,先从改造小满儿入手,小满儿聪明伶俐,每次都有躲过民校学习。她爱一个人绕到村外去,象萤火虫一样四处飘荡。村里宣传婚姻法,小满儿突然积极起来,自动到会。与干部交流时她沉默起来,她明白自己的身世,气愤母亲和姐姐为她包办婚姻,并开始回味人们对她的批评和劝告。

我始终认为,孙犁对小满儿有着一种偏爱,也许小满儿,这个“落后分子”才是他最喜爱的人物形象吧。

小满儿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她的聪明,像春天的薄冰,薄薄的窗纸,一指点就透”。织布纳鞋,她一看就会;种菜浇园,她比男人做得都好。但是她没有长性,一时兴起就倒腾一番,然后接着过游手好闲的玩乐日子。

小满儿大胆泼辣,嘴巴厉害,得理不饶人。见到杨卯儿对六儿纠缠,她背手靠墙,直面杨卯儿,毫不羞怯:“我倒要看看你能抖露出什么来?你有什么证据吗?你抓住了男的,还是抓住了女的?你说呀!别他妈的大清早起在这里满嘴喷粪了,小心我过去拿大耳光子拍你!”

小满儿独立、反叛、敢爱敢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既是闲话,我管它干什么,叫他们吃了饭没事,瞎嚼去吧!”集中体现了她的这一性格特征。

小满儿看上去行为放浪,但实际上天真纯洁。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随性而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连干部也看不懂这个“落后分子”了:“在这样夜深人静,男女相处,普通人会引为重大嫌疑的时候,她的脸上的表情是纯洁的,眼睛是天真的,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邪恶。”

我想,小满儿是思想独立自主、要求进步的——村里宣传婚姻法的时候,“这女孩子忽然积极起来”,“她自动地到会,请人读报给她听,正正经经地沉默着,思想着”。并且她运用学到的婚姻法知识反抗了母亲和姐姐给她包办的婚姻,让前来接她回婆家的母亲空手而归。

然而,当白天无忧无虑的玩乐过后,夜晚,小满儿的内心是孤独的。“无论在娘家或是在姐姐家,她好一个人绕到村外去。夜晚,对于她,像对于那些喜欢在夜晚出来活动的飞禽走兽一样。炎夏的夜晚,她像萤火虫儿一样四处飘荡着,难以抑止那时时腾起的幻想和冲动。她拖着沉醉的身子在村庄的围墙外面、在离村很远的沙岗上的丛林里徘徊着。”她渴望理解却始终不被理解,她内心的热情、幻想、冲动、矛盾无人诉说,更无人了解。“她忽然觉得很难过,一个人掩着脸,啼哭起来。在这一时刻,她了解自己,可怜自己,也痛恨自己。她明白自己的身世:她是没有亲人的,她是要自己走路的。过去的路,是走错了吧?她开始回味着人们对她的批评和劝告。”

“她的青春是无限的,抛费着这样宝贵的年华,她在危险的崖岸上回荡着。”

孙犁这样写的时候,他的心中,应该是有一丝对小满儿的欣赏和爱怜之情的吧?

时代不同了,人们的观念也会不同。当时,小满儿是被塑造成一个才能和追求向着消极的方向发展、行为乖张扭曲的落后分子,而今天,我看她时却觉得她是一个有着复杂个性的有血有肉的可爱、任性的女孩子。她充满了想象、生命力与内心矛盾。她看似轻佻而又举止矜持,热情爽朗而又生性多疑,纯洁天真而又狡黠多变,野性难驯而又知情达理,不事生产而聪明能干,爱好享受而又心灵手巧。这些看似冲突的性格特征,那般不可思议的结合在一起。这正是小满儿的复杂性格的真实表现。她的性格和行为或许有不当和过分之处,但这些瑕疵和缺点使她更加人性化,形象更加鲜明和立体。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生活态度的权利,像社会主义改造时期那样,追求统一、僵化标准的“思想进步”有违人性,也有悖人权。我们勇敢选择、追求自己想要的,就是对自我的尊重、对文明和进步的回答。

铁木前传》中美丽如花的小满儿

作者:周美兰

小满儿是孙犁《铁木前传》的人物形象,她的出现丰富了中国当代人物画廊。这个年轻的女性,不要说同时期的文学作品中没有第二个,就是纵观中国文学史,也很难找到相似的。

她漂亮,有着美丽如花的生动外表:“齐肩的油黑的头发”,“红润的嘴唇”,“柔嫩的像粉面儿捏成的手”。是的,美丽不是她的个性,她的个性在于能使美丽流动起来,变的有生气和洋溢四射。 她是个挺“时髦”的女孩。“自从她搬到姐姐家”,“那些卖胭脂粉儿香胰子的小贩,也都跟踪到这

村里来了”,在他们看来她应是最大的买主。她的穿着也是很时尚的——“新做的时兴的花棉袄,被风吹折起前襟,露出鲜红的里儿”。更主要的是,她的“美”在她的走动中变的生动起来:“她那空着的一只手,扮演舞蹈似的前后摆动着”,“她的肥大的像两口大钟似的棉裤角,有节奏的相互磨擦着。她的绣花鞋,平整的在地下迈动,像留不下脚印似的那样轻松。”“她通过这条长长的大街,就像一位凯旋的将军”。

文学作品中的美女有千万,可如此自信,如此时尚的,如此炫耀,不,应该说是懂得如何炫耀的却并不多。无怪乎,她每每出门,青年们就会早早等在大街的两旁,“有的站到墙根高坡上,去瞻仰她的风姿”;无怪乎女人要骂她是“小母狗”,骂男青年们是一群“公狗”,小满儿招展的美丽,让男人着迷,让女人防备和嫉恨。

对自己的美丽,小满儿是自信的,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美丽的魔力。她知道自己“放下一把笤帚在碾子旁边占着”,“碾子空下了,就有青年自动去给她报信”,她也知道推碾子时,“不会没有人来帮她的忙”。当听六儿说九儿生产好时,她却说“至于生产好,那是女人的什么法宝?”六儿问“什么才是女人的法宝?”她便把头仰起,把自己明丽媚人的脸作为答案给了六儿。

敢把美丽作为女人的法宝,小满儿是否太胆大了,或者说太无耻?很多读者认为,她就是放荡的,似乎作者也是这样写的。作品中说,小满儿在村里宣传婚姻法的时候,忽然积极起来,“但后来听到有些人,想把问题引到检查村里的男女关系,她就退了出来,恢复了自己的放荡的生活方式。” 在《词海》中,“放荡”的意思是指行为不受约束或作风不检点。我想孙犁先生绝不是想把小满儿写成一个作风放荡的女人,而是说小满儿的行为不受约束。作风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那是作品中村里人对小满儿的看法。因为,孙先生笔下的小满儿只和六儿在谈情说爱,除了六儿,我们找不到一点儿她在“男女关系”上的不检点之举。

就是和六儿,小满儿也是付出真爱的,她和六儿不是逢场作戏。捉住了杨卯儿的鸽子,六儿说“卖了它,给你买一件棉袄”,小满儿却说“我和你的交情并不在吃穿上面”。小满儿的姐姐也说:“看你和六儿恋了一个冬天,连条新棉裤也穿不上”。如此时尚的一个女孩,并不拿美丽换取物资上的东西,而是对一个男子付出真爱,谁又能说她的行为是放荡的?孙犁先生没有这么说,我们也不能这么说。 如果此也招非议的话,那多半是由于小满儿是“有夫之妇”。就如杨卯儿所说,她是个“有主的青年妇女”。一个有丈夫的女人是不应该再谈情说爱的。但我们不能忘记,小满儿的婚姻是不幸的,那是姐姐和母亲为了钱而包办的。从她母亲的选择和丈夫长期在外面做生意来看,婆家应是很有钱的,但小满儿不爱自己的丈夫,并且努力的去解除这桩婚姻,也可见她追求的是真正的爱情而非生活条件,她应有权追求和拥有自己的爱情,这种行为,难道应该受到指责吗?特别是文章最后,小满儿抱着包袱跳上了六儿的马车,踏上了前途未卜的旅程,我们不仅不能指责,还应为其大胆追求的行动肯定和赞赏。

村里人把小满儿看作“男女关系”上“放荡”的女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那个搞生产、搞合作化、青年们积极参加青年团的时代,一个蔑视生产,只把美丽作为法宝的女人,如招展的花枝,让美丽洋溢在所到之处,当然是要招人非议的。特别是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还和人公开谈情说爱,这是道德标准绝不允许的,必然让村里人不能容忍。不是有人借宣传婚姻法,“想把问题引到检查村里的男女关系上”吗?这种指向里肯定会包括小满儿。

小满儿是知道别人的指责的,不然她不会放弃去听婚姻法的宣传的。可小满儿却没有按村里人的“标准”去生活,依然我行我素,美丽四溢。和六儿一块抓鸽子、逮野兔,这种行为的不受约束,便是孙犁先生所写的“恢复了自己的放荡的生活方式”的含义。

小满儿虽非作风不端,但她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良家妇女。她对下乡的“高级干部”的很多行为,说不明白是无心,还是挑逗;是无邪,还是无耻。“干部”还没有起床,她“俯下身子在干部的头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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