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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足球职业化问题的分析及出路探讨
内容摘要：中国足球职业化的体制无论从纵向还是从横向来看，
都存在着很多明显或隐藏的问题，这些问题无一不制约着中国足球的长足发展。本文通过对中国足球职业化的发展历程以及其中的管理不力、产权不明、竞争不充分、后备力量不足等一系列缺陷和问题及其原因进行分析，结合主流关于国足体制改革的观点，从加强足协职能、成立俱乐部联盟、完善监督体系、加强后备力量培养等方面着手，探讨中国足球的出路，实现真正的体育强国之名。
关键词：中国足球；职业化；管理体制；俱乐部联盟；监督体系
一、引言
足球，作为第一运动，是全世界最受欢迎的体育项目。放眼全球的足球强国，无一不拥有繁荣的足球文化和足球产业。在欧美国家，职业足球的发展已经经历了100多年的历史，从诞生之日起，经历了上世纪20年代的兴起、50年代的发展、70年代的大突破、80年代的全面职业化以及90年代后期高度的商业化等过程。事实证明，足球作为体育市场中规模和影响最大的产业系统之所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就在于它不仅符合足球运动的规律，也符合足球市场的经济规律，并形成良好的运行机制和经济效益。
但作为体育大国的中国，在足球这项重量级的运动上，却有太多的心酸。历来为广大球迷所诟病的假球、赌球、黑哨横行，已经把中国足球推向了深渊的边缘。足球，作为中国体育机制改革的先行突破口，经历了由专业足球到职业足球的转变，并形成了一定规模的足球职业联赛。中国的足球职业联赛自1994年以来，已经有16年的历程，可是在足球管理的计划体制的长期主导下，中国足球已出现了相当程度的困难局面。主要表现为：联赛组织机构复杂，管理机制混乱，联赛水平日趋低劣，足协公信力降至至低点；联赛运营机制不成熟，导致联赛环境恶劣，经营业绩每况愈下，持续低迷的上座率严重打击了足球投资者的信心，导致实力资本纷纷退出；财务不透明、不公开，使各会员单位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障等等。
各类恶性事件的连续发生,使广大球迷、媒体以及社会各界对中国足球的现状都提出了强烈的谴责，众多的投资人在血本无归的情况下，已经退出或者准备退出足球领域，联赛的公信力已经荡然无存。而一直以来，这些问题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反而愈演愈烈。中国足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本文认为其根源在于体制存在严重缺陷，联赛的各种制度有待健全，监控体系有待完善。
对于这些中国足球存在的“顽疾”，许多学者和专家也作了各个方面深入的研究并给出了相应的对策，主要的观点是从中国足球的职业化改革、俱乐部制度环境以及关于成立足球联盟等方面来进行分析论述并给出建议的。
王伟平在《我国足球之夜化改革进程缓慢的理性分析》（2005）一文中对我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的缓慢发展作了社会学的理性研究，文中主要通过四个“论”来进行分析：“初级阶段论”——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的社会经济条件决定了中国足球职业化的发展；“滞后论”——中国足球职业化是伴随中国的经济体制的转轨进行的，职业化改革滞后于经济体制改革。它的步伐必然受到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度的影响；“特色论”——从1992年至今，中国足球的联赛升降级制度变化无常，这就是中国足球联赛的“特色”制度；“渐进论”——中国的社会经济转型采取“渐进式”的改革，受之影响，在改革之初，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管理体制并没有采取“一步到位”的模式，而是采取比较灵活的方式，大多是由政府出面、体委出队、企业出钱逐步建立起来的。
徐晓燕在《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制度环境分析》（2004）一文中把我国职业足球的制度环境作为突破口，从宏观和操作层面论述了我国职业足球制度构建以来的制度环境，继而论述了以资本化为切入点的组织形式变动、以产权规制为突破口的俱乐部制度调整和以宏观制度创新为保证的职业足球发展需要的基本问题。
朱军凯的《对我国建立足球职业联盟的分析与探讨》（2005）指出，随着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的深入，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管理模式与足球市场化发展的矛盾、中国足协与各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矛盾不断加深，中国足球应进行进一步的管理体制的改革，参照欧洲模式，建立中国的足球联盟，以规范中国足球的发展道路。
基于以上的研究成果，本文在继承这些成果的同时，通过查阅1994年至今中国统计年鉴中关于中国足球的资料，并参照国外足球职业化的发展模式，进行横向与纵向的对比，试图找出中国足球职业化的症结所在，并不自量力地发表一些拙见。
二、中国足球职业化的发展历程及问题
(一）中国足球职业化的改革之路
中国足球的职业化始于1994年，前足协主席王俊生在成都市体育中心宣布了首届中国职业足球甲A联赛的开始。中国足协与国际管理集团（IMG）签约将甲Ａ联赛以1000万元出让，甲A的12支球队各获70万元的起动资金，冠名1994年甲A联赛为“万宝路职业联赛”，让出部分广告经营权，出让境外电视转播权，并从1995年1月1日开始足球运动员转会等等。而大连万达足球队是中国足球改革核心内容中最关键的一步。1995年1月25日中国第一个真正职业化足球俱乐部——大连万达足球俱乐部正式签约。万达俱乐部即为高度职业化、实行企业化管理、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实体化俱乐部。最高权力机构是董事会，其对俱乐部有人事任免权、资金使用权、运动队的管理权，以及俱乐部市场经营权等。直至1995年终，在经过多年的探索和摸索之后，中国职业化足球在曲折中诞生且成长起来，开始足球产业开发的实际行动。经过几年的市场运作，我国足球市场的发展呈现出一种迅速发展现已初具规模的状态，主要表现为以职业化、社会化为特征的俱乐部相继建立。各俱乐部建立了相应的组织机构与管理机构，并已开始运转职业俱乐部赖以生存的市场体系。逐步形成门票、广告电视转播权、转会费和会员费等收入渠道，也正在开辟之中一系列政策措施，确保了各项目俱乐部的运行。社会各界的支持，特别是企业界的热情资助，对俱乐部的生存稳定和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到了2004年，中国职业足球甲Ａ联赛升格为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并且在2006年成立了中超公司，标志着中国足球职业化进入新时期。 （二）存在的问题及原因分析
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从表面层次来看，似乎是在不断完善不断前进的，但其实在这种表象掩盖下，存在着诸多严重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对于中国足球的长足发展来说，都是致命的。
1．管理、运营体制缺失。这是中国足球所有问题的根源。经济学里政府的定位应该是在市场无法克服自身缺陷前提下的协调者。而中国足协却违背了这一原则，首先是足协的管理“越位”。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的过程中，中国足协只是个半官方的组织，却不断出现严重的越界行为，政企不分，干涉俱乐部的运营，甚至出现指令性的硬性命令，例如规定球队必须拿什么名次等。其次，中国足协管理“缺位”。中国足协作为一个维护联赛秩序、协调俱乐部行为的组织，在本职工作上却没有落实到位。对于一直以来反应最为强烈的黑哨问题，足协既拿不出具体可行的解决办法，又没有为司法介入提供有效的帮助。而对于赌球成灾的现状，足协也“无能为力”。另外，官僚主义滋生腐败。部分足协官员利用自己的职权和人脉，从各个俱乐部和赞助商中牟取暴利，在去年开始的足坛反赌行动中落网的南勇、杨一民等足协官员交代的巨额非法收入，也许只是冰山一角。此外，联赛主体在运营体制上不合理。俱乐部自身的耗资太大，表现在利用不断砸钱来抬高球员身价，以高薪来吸引大牌球星的加盟谋求好成绩，而对青训和后备力量的培养不够重视，这样就势必影响了足球整体水平的上升。
2．足球市场竞争不充分。中国缺乏真正的足球企业，众多足球俱乐部或多或少带有政府足球的痕迹，山东鲁能和北京国安足球俱乐部就是典型的例
子，他们的最大股东都是国有垄断企业，这些企业经营足球更多的是受政府委托，承担“社会义务”；还有一部分俱乐部虽然是由私营业主控股，但他们在收购球会前都与当地政府达成了一些经济协议，诸如获得税收优惠政策等。因此无论是国企领导下的球队还是民营俱乐部，表面上是遵循市场经济规则办事，实质上是代替政府花纳税人的钱，一旦当地政府对足球失去兴趣，那么这些企业必将离开这一行业。正是这样一种关系，使得足球市场的资源非但得不到最优配置，反而出现不断地严重资源浪费现象。
3．产权不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管理者和产权所有者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不明显。当前足协和俱乐部矛盾的焦点是产权问题，从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委员会产生之日起，足协和俱乐部的矛盾开始激化，改革并没有给俱乐部带来多少利益的增加，门槛的提高反而加重了俱乐部的负担，足协管办一体，干涉俱乐部的运营，从中获利。而正如以上所说，中国许多的职业足球俱乐部都或多或少带有政府的痕迹，这样一来，俱乐部的产权所有者就更加模糊，到底是俱乐部还是中国足协或者是俱乐部投资者？产权不明造成的最严重后果就是俱乐部运作没有动力，而丧失了明确的产权所有者，那么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的继续发展就永远没有出路。
4．青训体系落后、后备力量不足。中国足球连年的战绩不佳，原因是多方面的，而对于后备力量的培养不足就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首先是注册范围小。根据中国足协关于中国球员注册的统计资料，中国每年注册的球员每1000名中有120名是职业球员，而反观英格兰的这一数据，每1000名中只有１个半职业球员，由此可见，中国足球优秀人才的选拔范围太小了！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大国，对于球员的选拔竟然仅仅囿于职业方向。其次是青少年球员注册少。再来对比一下另外一组数据：到2009年，中国全国注册的青少年球员为3万4千人，而仅仅在日本东京就有6万的青少年球员注册1。此外，硬件设施不足。在中国的校园里，随处可见的是篮球场，而足球场很少即使有甚至也成为游乐场。没有普及，哪来的气氛和环境让中国足球更上一层？上述种种因素导致了中国足球人才的断层，成绩上不去，后续力量不足，“进退”两难。
5．足球核心价值观的缺失。足球作为一种竞技体育项目，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则便是公平，没有公平，便不能保障足球运动持续健康的发展，没有公平，足球就是一种肮脏的交易，而在球赛的胜负之外，有太多的黑手在操控着。近年来一直泛滥的假球、赌球、黑哨以及黑钱交易不断蔓延，种种违背公平的行为已经让中国足球几乎走向与公众对立的境地。
6．改革思路的偏差。从中国足球职业化这些年的历程来看，作为领导者的中国足协并没有正确认识到足球运动的发展规律，也没有进行一个长期的规划并执行，而是走一步看一步，一个具体的表现为对联赛升降制度的随意决策：2001年的只升不降制度，2002年的不升不降制度，到2003年的15支俱乐部争夺12个中超名额等等，无一不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进行的短期决策行为。 （三）对改革的客观评价
相比于亚洲其他国家，中国足球的职业化改革起步并不算晚，改革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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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中国足球年鉴》 武汉出版社 ２００９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