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考古学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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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索不达米亚,意为两河之间的土地。这里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这两条大河的名称分别为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圣经在描述乐园时曾提及这两条大河(创2:14),在论及人类建筑第一个城市和塔时提及了其中的示拿平原(创11:4)。这塔就是此后众多的美索不达米亚神殿塔的祖先。考古学证实了美索不达米亚的古老文化。

与埃及截然不同,在美索不达米亚辽阔的土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纪念碑存留于地表以上。这里没有殿宇或金字塔,没有方尖塔、没有充满彩色壁画的石砌坟墓来吸引现代的游客来参观这个古代的文明与文化。所有的古代城邑都被彻底地毁灭了,他们的宫殿和神殿被埋在砖石碎片和沙土之下数千年之久。强大的首都,如巴比伦和尼尼微,曾是古代最伟大的城邑,却被彻底地毁灭了而且基本上都荒芜了。甚至连它们的确切地点都被人们遗忘了。事实的确如此,以至于200年前认真的人们对圣经中所经常提到,并且为古典作者们所描绘的这些城邑的存在产生了疑义。人们开始认为这些城邑从来就不存在。

尼尼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显明这些城邑是如何被彻底地遗忘了的。当色诺芬于公元前401年率领他的一万希腊人经过此城的废墟时,仅在其被毁后的两个世纪后,当地的居民已没有一人能告诉他这座古城的确切名称了。相反的,人们告诉他此城曾被称为底斯比拉,并且曾是玛代人的一座城邑。公元二世纪基督教时期的雅典作者路锡安声称:“尼尼微的毁灭是那么的彻底,以至于没有人能说出此城的具体方位。此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十九世纪初,学者们理所当然地在疑问如此伟大的城邑怎么可能完全地消失呢?他们说,城邑可以被毁,但不可能没有痕迹。罗马、雅典、底比斯、耶路撒冷、还有许多其他的城邑都曾被毁,但它们的遗址却从未被遗失,而且它们后来又被重建。但是尼尼微在哪里,古老的大巴比伦城在哪里?提出这些和类似问题的学者们没有意识到,这些城邑的被毁正是为了要应验数百年前对它们的彻底毁灭和荒芜所发出的预言。当这些预言刚刚发出的时候,这些城邑还处在它们荣耀和权能的鼎盛时期(见例如《那鸿书》第三章关于尼尼微的灭亡,及赛13:19-22关于巴比伦的倾覆)。

这些王国末后的景象正如经上所记载的那样。在这些废墟的下面埋藏着成千上万的古代文献、数不胜数的雕塑以及诸多城邑的残骸,包括城中的宫殿、神庙、学校、档案和平民的居所等。这些遗迹的发现帮助了历史学家们重新组建早已被人忘怀了的古老王国的历史,并使得语言学家们得以重建已经死亡了两千多年的语言和文字。这些发现也为圣经的学者们提供了支持圣经中历史记述真实性的证据,同时也向批判界证明旧约书卷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在此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楔形文字的泥板的发现。这些泥板是用来书写美索不达米亚文字的材料。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采用那些可腐的材料作为书写的材料,而是选用了泥板。这些泥板没有在美索不达米亚潮湿的土地中朽坏。因为泥板(特别是被烧烤后)几乎是坚不可摧的。书写文字时,人们用芦签将字符刻印在松软的泥板上。由于每一笔画都呈一个楔子的形状,因此这种文字被称为楔形文字。这种楔形文字也同样被刻印在纪念碑碑铭的石头上。 对美索不达米亚王国(包括巴比伦王国、亚述王国、苏美尔王国等)的古代文字的释读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神迹。我们并没有象罗塞达石版那样的钥匙为我们提供含有已知文字的并列译文作为比较。而且这种文字的释读工作基本上都是有一个人独立完成的。最早发现的楔形文字是在十八世纪被带到欧洲的。这是在古波斯的一个首都波斯波利的遗址发现的。第一

位成功地释读这些文字的是德国的古典学者格鲁特芬德。他作出了一些杰出的猜想,并因此而得以识别古波斯的一些字词。然而他并未能成功地超越这些零散的成功与发现。直到四十多年后,这些文字的释读工作才得到了实质性的进展。当时在东印度公司任职的一位名叫罗林森的英国官员于1844年开始复制在比希斯顿发现的著名的岩石碑铭。

比希斯顿位于一座跨越美索不达米亚和波斯之间的山脉上。在那里,大利乌一世(大帝)留下了许多冗长的碑铭。这些浮雕和碑铭被雕刻在拔地而起的岩石壁上。在过去的诸多世纪当中,许多旅游者曾看到这些图案和文字但却不明白它们的意思。有一种传说认为这是关于参孙和他的遭遇的故事,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是一个老师带着他的学生。对于聪明且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亨利·罗林森来说,这些冗长且几乎无法识别的文字向他提出了一个挑战。他将一个长梯钩在一块从垂直的岩壁中突出来的岩石上,并在那个长梯上工作。他以冷静的头脑冒着生命的危险耐心地将这些碑铭复制了下来。然后他独身一人开始了烦琐的释读工作。 他识别出这些碑铭是用三种不同的语言和文字写成的同一段经文。这三种文字分别是波斯语、苏撒语和巴比伦语。因为他发现这些文字的楔形文字符号分别与波斯、苏撒和巴比伦废墟中发现的字符相同。凭借他对语言学问题的非凡的悟性和对字符正确的组合和猜测,他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释读了波斯文。这是三种语言中最早被识别出来的文字。因为这是一种半字母式的文字,而且只有不到五十个字符。对于另外两种文字的释读则要困难得多。因为每种文字都含有上百个字符。但罗林森的工作得到了来自文章中大量的人名和地名的帮助。这些人名和地名在三种文字中反复地出现。

当罗林森将他的成果公布于众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些其他学者的帮助,其中包括一位名叫爱德华·辛克斯的爱尔兰神职人员、一位名叫福克斯·塔勒波特的著名的摄影投资商以及巴黎的J·奥伯特。他们在承认其释读基本正确的基础上,在许多细节方面进行了精练和完善。 历代学者所未能领悟的神秘的楔形文字真的被释读了。这对于拥有大量名人专家的学术界来说似乎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其中有著名的法国闪学家欧内斯特·雷南。他认为罗林森和他的同工们成为了自欺的受害者。于是塔勒波特建议由皇家亚洲学社将一份新发现的、未知的楔形文字的副本分发给不同的楔形文字专家进行独立的翻译工作。这一试验于1857年展开。当罗林森、塔勒波特、辛克斯和奥伯特的含有各自译文的密封信封在英格兰最著名的学者们的面前被打开时,人们发现这四种翻译的内容本质上完全相同。其中只有细节性的差异。这是翻译中极为常见的事情。这一试验向所有的怀疑者证实了楔形文字的释读已成现实。

此后,象形文字的释读工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施拉德、德里茨和兰德斯堡的研究,以及他们的学校都取得了极大的收获。方言的差异被发现,新形的文字被释读,楔形文字的语法书和字典被著成。美国的芝加哥大学出版了一套多册的亚述语字典。此巨作是由十多位专家学者花费了几十年的连续工作而写成的。

古代苏美尔王国、巴比伦王国、亚述王国、户利王国、以拦王国、波斯王国以及美索不达米亚的其他小国的语言和文字就这样被重新建立起来。一个多世纪的研究和艰辛的努力使我们拥有了阅读和理解那些古代王国的法律、宗教、历史和文学作品所需的所有工具。为重新建立他们的历史和宗教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并且为圣经研究和为反驳对旧约记述的批判者

的攻击提供了宝贵的背景材料。

然而我们现在必须放下对这些语言学家的评论,来回顾一下考古学家的工作。从十九世纪中开始至今,他们为楔形文字的学者们提供了大量的材料来进行阅读、翻译和解释。 虽然旅游者们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废墟堆中偶尔也会拾到一些刻有文字的石头、砖头、或其他古物,但作为第一位现代考古学家来发掘这些废墟的殊荣却应当属于法国的考古学家保罗·比利·波塔。他在库引基废丘的废墟上开始了他的发掘工作。当时他并不知道这里就是古尼尼微的遗址。此遗址位于现代的摩苏尔附近,横跨底格里斯河。在这里,他并没有得到任何所期望的回报。于是波塔将他的工作转移到了科尔萨巴德。在那里,他发现了亚述王撒珥根的宫殿。

三年后,奥斯丁·亨利·拉雅德加入了他的实地考察工作。拉雅德曾发掘出宁录城,即圣经中的迦拉。象波塔一样,拉雅德也发现了许多石头的浮雕、数目巨多的带有人头的公牛、狮子和其他雕像、象牙以及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并且他也十分了解如何普及考古学。他以引人入胜的写作手笔撰著了诸如《尼尼微及其遗迹》等书籍。这些书籍立时成为当时最畅销的书籍,经过了好几版的发行,并被译为多种现代语言。当拉雅德的文物被送至伦敦时,它们便成为大英博物馆亚述古物收藏品中的核心。这也使得大英博物馆成为世界上别具特色的博物馆之一。此后,人们对美索不达米亚的考古学产生了浓厚的热情。更多成功的考察团被派出。拉雅德和他的继承者霍穆兹德·拉萨姆发掘了许多地方,并获得了一个又一个的重大发现。其中最惊人的一个发现包括有尼尼微的两个大图书馆。图书馆中收藏有数以万计的泥板。这些泥板构成了亚述巴尼帕王的图书馆和纳布神庙。

在当时所发现的泥板当中,有一块泥板在二十年后引起了一阵喧然大波。这是当年轻的亚述学家乔治·史密斯于1872年发现这些泥板当中有一块泥板含有古巴比伦关于大洪水的故事。于是在十九世纪,人们对圣经考古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现用其本人的翻译将那段首次抓住他的视线,并使他识别出这故事的文字记述如下: “到了第七日,

我放出去一只鸽子,于是它离开了。鸽子出去寻找, 但并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于是它回来了。

我放出去一只麻雀,于是它离开了。麻雀出去寻找, 但并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于是它回来了。 我放出去一只乌鸦,于是它离开了。 乌鸦出去寻找,看见水上的死尸,

于是它吃了,它游水漂流远去,再没有回来。”

这一发现的新闻跟野火一样在基督教界传开,并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和热情。伦敦的一大报刊《每日电报》立即提出要赞助派遣史密斯进行一次新的考察,去寻找大洪水泥板的剩余部分。史密斯非常幸运地找到了他所要找的东西。这只有极少数的考古学家才能有与他共享的运气。第一次考察结束后,接着还有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考察。但对于年轻的亚述学来说,一件极其不幸的事发生了。乔治·史密斯在去美索不达米亚的第三次旅途中逝世了。 经过一段中断后,美国人于1889年进入了考古发掘的领域。宾夕法尼亚大学开始发掘

尼普尔城。此城曾经是早期的苏美尔人和巴比伦人的文化和经济中心。发掘者们非常有幸地在那里发现了大量的泥板。泥板上刻有古代苏美尔人的文字。苏美尔人是在闪族人进入美索不达米亚之前在这里生存的民族。他们是已知最早出现的书写形式的真正发明者。另外还发现出自波斯王亚达薛西一世和大利乌二世时期的一个大商会的内容广泛的泥板收藏库。由于许多犹太人曾与此公司有过商业关系,因此这些一堆堆的商业文献对于被虏后在巴比伦居住的犹太社团提供了有价值的亮光。

此后德国人也开始参与发掘活动。在1899至1927年间,他们发掘出了尼布甲尼撒的著名首都伟大的古巴比伦城。在1903至1913年间,他们发掘出了古老的亚述城。在这两处遗址,一种科学的发掘方式得以形成。这成为以后所有发掘工作的模式,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被所有的考古考察活动所遵循。

然而关于美索不达米亚古代王国的文明和历史知识的增长,主要来源于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所进行的考古工作。由于篇幅的限制,我们仅能在此讨论几个最重要的发掘发现。其中包括在吾珥、以力、努斯和马里的发掘。另外,在其他的遗址也有许多非常有价值的发现。如法国人在特洛的发掘,英国人在基士的发掘,美国人在科尔萨巴德和在底亚拉地区的两处遗址的发掘,以及在其他地区进行的规模较小的发掘等。

迦勒底的吾珥是亚伯拉罕年轻时生活过的城市(创11:31)。此城成为一个英美考察团的活动中心。这个考察团是在伦纳德·伍利爵士的率领下于1922至1934年间在此工作的。吾珥的著名殿塔被清理并被详细考察。这个大建筑物至今依然是树立在美索不达米亚地表之上保存最完好的纪念碑式的建筑。神庙、宫殿以及吾珥居民的住宅被发现。人们发现亚伯拉罕时期的吾珥拥有令人惊叹的高度文明,而且其中的学校一定培育许多一流的学者。

在吾珥获得的最惊人的发现是早期王朝时期的极为丰富的皇家陵墓的发现。在此陵墓中所发现的金银和半珍贵宝石几乎可以与埃及国王图坦卡蒙的陵墓相媲美。与这些君王和王后同葬的是他们的仆人、保镖、歌手、战车和动物,以及他们的家具和首饰。在那里出土的还有一些最美丽的乐器、手艺高超的金属制品以及高质量的镶嵌工艺。这些发现强有力地否定了人们通常所持的观点,认为早期人类是十分原始的,而且他们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才有了艺术和审美的能力。

在此应当提到的是伍利的所谓“大洪水层”的概念。他将此作为大洪水的证据。这不能被接受作为《创始记》中所描述的大洪水的证据。这一洪水层只不过是远古时期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区域性洪水所遗留下来的遗迹。这一洪水的区域性可以通过下列事实清楚地得以证明。因为伍利无法在邻近的俄贝德遗址中找到这一洪水层。因为此地的地势要比吾珥高,因此没有受到毁灭吾珥的灾难的影响。那些用吾珥发掘作为圣经大洪水的证据的人们并不相信此事件的全球性,而只是将其解释成一个影响到美索不达米亚的区域性的事件。因此,我们应当回避使用伍利的发现作为大洪水的证据。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所发掘的另一个遗址,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美索不达米亚早期历史。那就是吾鲁城,即圣经中的以力(创10:10)。在正式发掘工作开始以前,大量的泥板在这里已被当地土人非法地发掘出来。而且这些泥板也找到了它们进入欧洲和美国博物馆的途径。它们的出现使学术界得以预尝这一大型遗址通过科学发掘将可能提供给我们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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