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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南海天涯在线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注册管理的天涯虚拟社区网上也登载了名为《大家好,我是姜岩的姐姐》的文章,也对姜岩自杀事件的始末进行了叙述。一些网民在参与评论的同时,在天涯网等网站上发起对王菲个人的“人肉搜索”,使王菲的姓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等详细个人信息逐渐被披露；一些网民在网络上对王菲进行指名道姓地谩骂；更有部分网民到王菲及其父母的住处进行骚扰,并在王家门口墙壁上刷写、张贴“无良王家”、“逼死贤妻”、“血债血偿”等标语。王菲所在的工作单位也因此事决定让王菲和东某暂时停止工作。为此,王菲于2008年3月18日将三家网站,即“北飞的候鸟”网站、大旗网(经营者为北京凌云互动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天涯社区(经营者为海南天涯在线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起诉至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王菲的起诉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三家网站分别发表、刊载了对王菲及其家人进行侮辱、徘谤的文章；王菲的家庭和个人信息被曝光,如王菲和家人的姓名、照片、住址、身份证信息、工作单位等。王菲在网上被通揖、追杀,并因此不断收到恐吓邮件,在现实生活中,因其工作单位被骚扰,王菲已被单位辞退,并无法找到其他工作。据此,王菲要求三家网站赔偿其工资损失7. 5万元、精神损害抚慰金6万元及公证费用2050元。这是我国首例因“人肉搜索”而造成网络侵权问题并最终进入司法程序的案件,首次将“人肉搜索”和“网络暴力”推向司法领域,使得“人肉搜索”由原先的网络现象升级为法律侵权问题,从而催生出“人肉搜索”中国第一案。
（二） 判决情况
2008年12月18日,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对“人肉搜索第一案”审理后认为,被告张乐奕擅自在网站上披露他人隐私,扩大了该事实的传播范围,使不特定的社会公众得以知晓,构成对原告隐私权的侵害。同时,被告张乐奕的披露行为不仅严重干扰了原告的正常生活,而且使其社会评价明显降低,且侵害结果的发生与披露行为之间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因此认定张乐奕亦构成对原告名誉权的侵害。除了张乐奕承担责任外,侵权网站将网页与其他网站相链接,扩大了事件的传播范围,使不特定的社会公众得以知晓,同样侵犯了原告的隐私权和名誉权。大旗网在网站上设置专题网页,并进行调查和走访,披露当事人的真实身份,将网页与其他网站相链接,扩大了该事件在互联网上的传播范围,使不特定的社会公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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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知晓,同样侵犯了原告的隐私权和名誉权。天涯网因及时删除了涉及原告个人信息的文章,不构成对原告隐私权和名誉权的侵害。因此,一审判决,张乐奕及大旗网注册公司——北京凌云互动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承担对原告的侵权责任。判令上述两被告删除“北飞的候鸟”和大旗网两网站上与原告相关的文章及照片,并在网站首页刊登道歉函,分别赔偿原告精神损害抚慰金5000元和3000元,加之公证费,原告总计获赔9367元。另外,被告海南天涯在线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在原告起诉前及时删除了相关内容,履行了其应尽的网站监管义务,故不构成侵权。2一审宣判后,张乐奕不服,其代理人当庭提起了上诉。2009年12月23日下午3时,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二审宣判。二中院经审理认为:张乐奕在“北飞的候鸟”网站中关于王菲相关个人信息的披露行为引发了一系列后果,造成了王菲社会评价的明显降低,构成了对王菲名誉权、隐私权的侵犯。同时,张乐奕作为“北飞的候鸟”网站的管理者未尽到应尽的管理责任,致使王菲个人信息泄露,造成对王菲名誉权的侵害,张乐奕应当对此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在此基础上,原一审法院根据双方当事人的主观过错及相关情况,适当地减轻了张乐奕的赔偿责任,判令张乐奕删除涉及侵权的三篇文章及相关照片、判令张乐奕赔礼道歉,并酌情判令张乐奕赔偿王菲相应的精神损害抚慰金及公证费并无不当,故二审法院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3
（三） 争议焦点
王菲案是我国首例涉及“人肉搜索”侵权而进入司法程序的案件，其案情较之以往的侵权案件具有较大的新颖性,并且此案件拥有其特殊性。解决这个案件已经有了一定的标准，但事此案件反映出来的问题，还值得我们进一步探究。并且此案件是人肉搜索的第一案，什么是人肉搜索？
二、人肉搜索的法律分析
近年来，随着人肉搜索在一些事件中显示的巨大威力，其社会影响力也在不断扩大，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话题。而人肉搜索的内涵是什么，其产生的缘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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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2008)朝民初宇第10930号民事判决。 参见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2009) 二中民终字第5603号民事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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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应如何对待人肉搜索？要解决这些问题，首先，我们要对人肉搜索进行全面的阐述。
（一） 人肉搜索的简介
人肉搜索就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变传统的网络信息搜索为人找人，人问人的关系型网络社区活动，变枯燥乏味的查询过程为一人提问、八方回应。以人为搜索对象的人肉搜索，是成千上万人通过不同途径对某一个人进行搜索，挖掘并公布此人的所有信息，人肉出当事人的照片、地址、电话、身份证号码等更多个人隐私。4
人肉搜索这一词语首创于中国，对人肉搜索大规模使用也主要出现在中国，中国网络上出现了一个叫猫扑的论坛，这个论坛的人气非常旺盛，人肉搜索的名词也就产生了。张庚玄是第一个被人肉搜索的对象，他当时成了网络搜索的热门人物，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人肉搜索事件，但其针对的都是虚拟人物，比如象“苹果妹”、“猥琐男”等等，这些人是虚拟的没有真实身份的，只是为了游戏的需要，从而增加了游戏的娱乐性。猫扑作为一个论坛，本来和其它论坛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个网友提出一个问题，其他网友进行回答或参加讨论的互动模式，但猫扑的特殊之处就是它创造的一种游戏币叫MP，也就是“有偿”问答，但这游戏币本身是没有一点经济价值的，只是为了增加游戏的激情，一个网友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找到答案的网友就会得到MP的奖励，MP是有提出问题的人提供的，得到MP的人是提供正确答案的人，也被称作赏金猎人。虽然说游戏币没有一点经济价值，但网友为了得到游戏币的热情却非常高，这就出现了一个网友提出问题，而有很多网友回答问题，这就出现了竞争，因此出现了这样一种办法，就是谁回答问题的速度最快、准确性最高谁就能得到提问题的网友所预先承诺的MP奖励，最后提问题的网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赏金猎人得到了他想要的MP奖励，赏金猎人以得到越来越多的游戏币而感到骄傲。5这就出现了人肉搜索的搜索模式和搜索流程。
（二） 人肉搜索的影响力分析
1. 人肉搜索的正能量
一是挖掘社会真相。在许多人肉搜索事件中，人肉搜索发起的重要原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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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硕：《人肉搜索引擎的两面性》，载《网络时代》2009年第6期。
http://www.lawtime.cn/info/xingfa/xfnews/2010082559008.html，法律快车：人肉搜索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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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民对事件的真实性产生怀疑，而人们获得真实信息的渠道受阻。例如：“华南虎照”事件。在所谓的“华南虎照”被官方公布后，即引起了众多媒体的广泛关注和报道。然而,照片公布仅仅经过两天，就有网民对是否真的出现国家珍稀动物华南虎产生疑问，也对该照片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并在论坛里进行讨论，引起了网民的兴趣，有网友号召对华南虎照片进行人肉搜索。就这样，经历了长达一年多的搜寻、讨论、验证，终于解开了所谓的“华南虎照”的真实面目：公布的“华南虎照”其实是年画虎的翻拍，网友还把该年画虎的生产厂家、生产地点等具体内容都公布了出来。华南虎照被揭穿后，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陕西警方以涉嫌诈骗罪将自称亲自拍摄到华南虎的农民周正龙予以逮捕。在此事件中，“华南虎照”真相的揭露，维护了社会的诚信，展现了人肉搜索的巨大威力。
二是监督社会。在现实社会中，社会监督对草根阶层来说是徒有虚名的，尤其对于敏感性很强的事件，草根阶层更是没有话语权，更确切地说是不敢公开发表自己的评论。网络以其匿名、开放的特点，为公民舆论监督和言论自由的行使提供了新的空间。人肉搜索便是网民实现上述权力的具体途径，在监督社会、遏制腐败等方面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例如“天价烟事件”，作为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房产局局长周久耕开会时抽“天价烟”在网上曝光后，引起了人们对贪污腐败的极大憎恶。随后开展了对周久耕的人肉搜索，将周久耕的几乎所有个人信息都被在网上公开，对于周久耕所在的单位、南京市江宁区政府等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就是在人肉搜索形成的巨大舆论压力下，周久耕被免去公职。试想，如果不是人肉搜索形成的巨大舆论压力，在现实生活中，普通公民能对这样的官员进行有效监督吗。通过人肉搜索，充分发挥普通民众的社会监督作用，对于推动阳光政府、责任政府的构建和党风廉政建设，揭露腐败，推动民主进步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三是维护正义。在一些人肉搜索事件中，人肉搜索在维护社会正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给受害者以巨大的舆论支持。在这些事件中，人肉搜索起到了维护正义、批判丑恶的作用。比如“钱军打人”事件，在该事件被公布在网上后，引起了广大网民的极大愤怒，并展开了对钱军的人肉搜索，钱军的家庭、单位、车牌号、手机号等信息被公布出来，正是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钱军才被迫向老人道歉，并在网络上表示认错。此外，“海艺辱师”事件、“我把是李刚”事件、“长春打人警服男”事件等也是如此。通常情况下，处于相对弱者的受害者，在受到伤害后不能得到应有的补偿，还助长了强者的霸气。在人肉搜索中，广大网 民所形成的巨大舆论对事件产生了重要影响，许多情况下，正是在人肉搜索形成的舆论压力下，才使得事件得到了公正的处理，肇事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社会正义得到了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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