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对老子的道的理解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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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道”不仅是永远存在的,永远运动的,而且,它还是先于天地而存在的。并且,它不依附于任何物质,独一无二,永不改变。从流逝到遥远,从遥远再返回,这样一个循环的过程,这样一个表现“大”的过程。科学发展到今天,我们已经知道,一个永远运动,永远存在的事物,一定是物质的。在此,我们看到的是一幅物质及其运动的画面。另外,在前面提到的二十一章里,老子对于“道”的物质性就说的很明确了。他不仅指出了“道之为物”,而且,还告诉人们:“道”虽然“惟恍惟惚”却是“其中有象”“其中有物”、“其中有精”的,这种“有象”、“有物”、“有精”的东西,分明是物质的,而不是观念性的。

老子的“道”,并不是世间的一种或一类事物,它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去感知,去领会,然而,它又是永远存在,永远运动的物质实体。所以说,老子的“道”是一种恍惚不清的真实存在,无名无形的特殊物质。

三、道的本质与内涵

关于老子的“道”,王力先生有这样的论述:“老子之道,以自然为来源;以无为体,以有为用;以返始守柔为处世之方。其言曰: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与无有,有生与无”。[2]这段论述是非常精辟的,不仅指出了“道”来源于自然,也指明了“道”的两种属性,即“无”和“有”。而我们后面要分析的,就是“自然”、“无”和“有”这三个概念。

老子的“道”,来源于自然,并效法于自然。不过,《老子》中的“自然”不同于我们今天所说的“自然”。我们今天所说的“自然”,通常指“大自然”或者“自然界”,而《老子》中的自然是“自然而然”,是一种没有人为的天然状态,更多的时候,是指人类和人类社会存在的境遇。如“功成事燧,百姓皆谓‘我自然’”(17章)、“希

言自然”(23章)、“道法自然”(25章)、“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64章)等。所以,“道”的存在状态就是“自然”,而“自然”更是“道”的本质特征。

老子之道,就其潜在的无限可能性而言,它是“无”;就其生成天地化育万物而言,它又是“有”。“无”和“有”是“道”的一体两面,老子说它们“同出而异名”(1章)。“无”言“道”之体,“有”言“道”之用。所以,老子之道,不仅是无名无形的,还是运动存在的;不仅生成天地化育万物,同时,也作为规律引导天地万物运行。“无”和“有”还是辩证的,如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2章)、“天下万物生天有,有生于无”(40章)。真是“‘无’为‘有’处‘有’还‘无’”。这表明了事物之间相互运动、联系和转化的关系。

“自然”为老子之“道”的本质特征,“无”和“有”是老子的“道”的基本属性,这三者支撑了“道”的基本框架。那么,老子的“道”究竟是什么呢?它又有什么内涵呢?在分析这两个问题这前,我们必须先了解一下“道”这个字的含义。

在甲骨文中,暂时还没有发现“道”这个字,但在西周的青铜铭文及《诗》《易》等典籍中,“道”字却常有运用。《诗经》有“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小雅·采薇》)、“顾瞻周道,中心怛兮”(《桧风·匪风》)。《易经》有“复自道,保其咎,吉”(《小畜·初九》)、“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复》)。《诗经》和《易经》出现的许多“道”字,都是道路的意思。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道,所行道也,从首,一达谓之道”。段玉裁注说:“道者人所行,故亦谓之行。首者,行所达也。”所谓一达,就是指长而无旁出路。许慎对“道”字的解说是从造字时的本意立论的,因此,“道”字的初始义就是人行的道路。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道”的意义也就变得丰富了,在这里,我们只引用先秦的典籍为例。如《管子·形势解》云:“道者,扶持众物,使得生育而各终其性命也。”这里的“道”是万物生命的总源泉,是世间万物发生发展的原动力。《庄子·渔父》云“道者,万物之所由也。”这里的“道”是宇宙万物的基础是万物存在发展变化的依据。《大戴记·五言》云:“道者,所以明德也”。这里的“道”具备真善美的品格,是社会和人生的正路。可见,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道”就有不同的意义。

所以,作者认为,老子的“道”: 天地万物的根本,这是“道”的本质。同时,它又具有规律和准则的内涵。作为规律,它指引万物“自然”的运行;作为准则,它引导人们“无为”的去生活。

(一)天地万物的根本

老子认为,尽管“道”是一种无名无形、不可言说的特殊物质,但是,它却是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天地万物都是它所生成的。如《老子》第六章所云: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水注入山川而名为溪,水流入溪便称为谷。谷是间空空如也,谷边围着山丘,谷底又有淙淙泉水,古人常用这种低洼湿润的地方来比喻女性生殖器。人们便把山谷比喻为“牝”,即女阴,又把“谷神”称为深幽奇的“玄牝”,“玄牝”像谷神一样虚而无形,孕育万类却不见其踪影。

人的生命都是从女阴口出生,万物的生命也都是从神妙的“玄牝”产生,“玄牝”之门就是天地之根。我们以山谷来比喻女阴——牝,以神妙的母体——玄牝来比拟“道”。“牝”因其虚无而孕育生命,“道”因虚静而成天地。所以说,“玄牝”是天

地之根,但是,它却是看不见,摸不到的,而功用却不可穷尽,总是那样的绵绵不绝,生生不息。

老子说“道冲,而用之又弗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4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42章)、“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1章)。讲的都是“道”为天地万物的本原。所以,老子之“道”,是宇宙之体,万物之宗。

有形的实体,不论人还是物,都有它的限度,时间上的久暂,空间上的广狭,功能上的大小,超过了这个限度就会走向反面,要么质变,要委毁灭,要么消亡。再长的寿命也终归黄土——“老少同一死,贤愚无复数”,再辉煌的事业了不过是过眼云烟——“唐虞揖让三杯酒,汤武征诛一局棋”,再宽广的胸怀仍不免狭隘——“有客才眠天象动,无人不羡御床宽”,不仅床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宰相肚里也只能“撑船”而已,最多不过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无论多么显赫的权势,多么巨大的财富,多么坚强自信的人,都不可成为万物的主宰,而只有“道”,才是独一无二的万物之宗,它从不主宰万物,而万物却都依“道”而行。

所以,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5章)、“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4章)。无论“地”如何辽阔,不效法“天”它就不能保持宁静;无论“天 ”多么浩渺,不效法“道”它就不能有其清明。“道”磨掉了锋芒而不损其体,超脱纷争而不累其神,涵敛光耀而不显得污浊,混同尘世又不改其真性,它是那样的幽深隐约,似亡而实存。所以“地”再广也不会超出“道”之所载,“天”再大也不会超出“道”之所覆,只因“道”是天地之始,万物之母。正像牟钟鉴先生所说的那样:“道是一切生命的总源泉,总生机,万物源于道,又内含着道而得其生命之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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