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民间艺术调查报告(舞蹈与音乐) - 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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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青海道情、全国各地的道情曲调上有着怎样的不同,但是都有渔鼓和简板这两件伴奏乐器,形成了道情这一曲种别具一格的特色。这两件乐器的存在也说明了“青海道情”渊源流长,形式古朴,是从内地传来的。青海民间文化源流探讨中,道情的流传也是中原文化传播的一个活例证。所谓“渔鼓”,是用四尺多长的一段竹筒,两头绷上皮子,负靠肩上,用手指敲击,有的还在筒上装有几对小镲钹,嘣嘣嚓嚓,节奏鲜明,颇具有古风。所以许多地方又把道情叫做“湟鼓”,如《湖南渔鼓》、《丹阳渔鼓》等等。另一乐器叫做“简板”,是两块一尺左右的响板,形似琵琶,边方直,小头略下处有孔眼,用丝绳或绸带穿起,相互间留一定间隙,如竹做快板一样,执在手中摇打,声音清脆而响亮。其它伴奏乐器有四弦板胡、笛子、碰铃、三弦等等。

“青海道情”的句式一般是上下对句的七言句子,但是它的段落构成很考究,有说白、韵白、念诗和唱词。在说、韵、唱之间还配有随合故事情节发展情绪的当地民歌、小调、牌子等乐曲间奏,十分中听,唱词部分用的道情调分为“阴腔”和“阳腔”两类,这两个曲调可单独用,也可以交替用,两调风格统一,优美委婉,颇具咏诵之风。整段故事的演唱过程中,韵白与唱词部分,不断交替出现,成为讲唱文学中一种特殊的形式。从许多传统曲目看,其中韵白、说白、念诗等等格式。显然有文人沾手的痕迹,在演唱的变化中,由于这些部分不够通俗,失掉了民间艺术的特点,艺人们常常略去不用或只用一二。现在“青海道情”的演唱除了某些传统段子外,新创作曲目已摒弃了“韵白”等部分,开口即唱,也获得了广大群众的认可和欢迎。

“青海道情”的书目也很可观,现见到的已有30余部,如《湘子传》,篇数长达5000行,神话色彩浓郁、想象力丰富,通过湘子出家的故事,对封建礼法的罪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揭露,也表达了人民群众在当时历史条件下的愿望和要求。其它作品如《无量传》、《卖药》、《崔家巷》等等,在语言、历史、神话传说、民俗、美学诸等方面都有一定的研究和欣赏价值。现代创作的许多段子歌颂了英雄人物,反映了当前生活现实,表彰了四化建设的新风尚、新事物等,给“青海道情”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在艺术上进行了演唱方式、音乐唱词等方面的革新,使这一具有地方特色的曲种得到了不断地发展。

现实生活。这些曲目语言生动通俗,韵律优美流畅,比喻形象,想象力奇特,语言诙谐,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

(3) 青海越弦

越弦又叫“月弦”、“月调”、“背调”、“越调”,也称“座场眉户”,在陕西、甘肃、新疆的汉族群众中叫做“曲子”。

青海的越弦据初步追索,约在清代中期由陕西传入。所以,青海越弦的主要曲调名称、主旋律、唱词的句式规律、韵律等等与陕西眉户基本相同。青海著名越弦艺人郭福堂,早年曾在陕西马大辫子门下学艺,足迹遍及陕、甘、青各地。越弦在青海的发展过程中艺人辈出,如:李德明、刘保儿、何海峰、吉海峰、谢长德、张其山、陈玉德、沙有连、李旺春、李进春等等。这些民间的艺术家们,吸收了大量的青海民间小调及古代小曲,从唱腔、道白、语言、风格诸多方面进行了长期的演唱实践,并加以丰富和改造,以至形成了今天独具浓厚乡土风味和地方特色的越弦曲种。但是由于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原因,青海越弦的演唱历来极少专业艺人,也没有长期固定的演唱团体,大多数艺人的演唱活动是自乐班方式。

在越弦发展的基础上,又出现了青海眉户戏,俗称“小戏”。现在越弦和青海眉户戏是并存的,二者并不排斥。差别在于越弦仍然是一人多角,不扮相演出的座场曲艺形式,没有道白或极少道白,没有打击乐器等等。而青海眉户戏已成为扮演角色、有道白、有表演、有打击乐的联曲体戏曲剧种,二者在语言和主要

曲牌的应用上是相同的。从青海越弦内容方面的粗略考查,传统段子的故事出自唐宋传奇、金元杂剧、明清小说、近代民间生活故事等等。在来源上,许多曲目是明清小曲的原本,大多数本子来源于秦腔本子的改编。但是在越弦这一曲种里,尤以表现民间生活故事的题材见长,这也是越弦为广大群众传唱的原因之一。其曲目如:《小姑贤》、《花亭会》、《春秋配》、《冯爷站店》、《张连卖布》、《亲家母打架》、《下四川》、《刻财鬼》等等,均是青海越弦中流传普遍的作品。由于越弦从题材表现方面接近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语言通俗,曲牌上口,流传得很广泛。 青海越弦是乐曲式联曲体的一种曲艺形式。曲调众多,流畅动人,表现力丰富,刚柔兼备,优美舒展,抒情叙事俱佳,深为我省农业地区广大群众所喜爱。它的曲牌和主要曲调有50余个,伴奏乐器有三弦(1、5、1)、板胡(正弦定弦5、2;反弦定弦1、5)、二胡、水子(碰玲)、梆子、笛子等等。早期演唱者自弹三弦演出,后来由演唱者敲击水子,还加进了其它乐器(如板胡、二胡)的伴奏。演唱方式一般的是一人多角或二人、三人的联唱等等。座场演唱,群众围观,是越弦演出的一大特点。

一个越弦段子一般由前岔——前背工——其它主要曲调(如:五更、西京、岗调、紧诉、慢诉、东调、剪靛花等等)——后背工、后岔构成。作为音乐部分的曲调与曲词紧密结合,是表达情绪的有力手段,所以曲词受到曲调的限制,有着比较严谨的格律,要求曲词合章押韵,按其格律填词。词语又要求通俗生动,近如口语,没有咬文嚼字,冷僻酸涩的痕迹,具有民间文学语言特征,如“紧诉”、“慢诉”、“西京”、“岗调”、“莲花”、“东调”、“太平”等主要曲词,都是以七字句为基础(也可用十字句)上下两句相押的对句或一、二、四句押韵的民歌体例。还有许多曲调如“剪靛花”、“银纽丝”、“五更”等等则是词的长短句体例。

越弦段子一般是按曲牌要求的格律写成的,语言通俗形象,在那些民间艺术家的口中妙语如珠,出口连相,真切生动,合撤押韵,成为我们向民间艺术学习优秀传统的好材料。

青海越弦作为一份民族民间艺术遗产,无论从民俗、文学、艺术形式,还是从音乐、演唱艺术等各方面都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和艺术借鉴作用,是一份宝贵的民间文化资料。

(4)太平秧歌

太平秧歌 太平秧歌也叫“太平歌”、“唱秧歌”、“秧歌儿”,在西宁地区最为流行。

“唱秧歌”历来被认为是祈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盛世祥兆,也是一种街头巷尾的群众曲艺演唱活动。过去西宁的东大街、大十字、小什字、兵步街口、西大街、府门街、大同街口等处,都是演唱太平秧歌的传统地址。太平秧歌的演唱时间很特殊,只在正月里才演唱,正月初一至十五是演唱高潮期,十五一过,要听“唱秧歌”只好等到来年这个时候。

太平秧歌不是岁时歌谣,而作为地方曲艺,是因为它具备讲唱文学与讲唱艺术的特点,并且有数量可观的传统作品,内容很丰富。如有表达人们美好愿望的吉祥颂词《太平年》;表现人们热爱生活、风趣幽默的《白婆娘》、《黑婆娘》;针砭时弊的《抽洋烟》、《耍摩登》;表演口技的《飞凤凰》;具有讽刺意义而诙谐的《错中错》;歌唱新生活的《要土改》等等。多数段子则演唱的是长篇历史故事如《三国》、《宋将》、《东周列国》等等。亦有不少神话故事如《封神》、《白蛇传》等等。其中有一个中篇段子叫《沙陀国搬兵》描述西突厥后裔李克用在唐代的生活历史。李克用曾被封为李晋王,近年我们已在文物考古方面发现了李晋王子孙在明代的钦赐铁券,从而印证了这部作品是一份宝贵的地方史、民族史的研究资料。从文艺作品的角度来看,它的语言通俗,描述真切,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古代通俗文学作品。

太平秧歌的词句通俗生动,一般以七字句为基础构成,上下句押韵或一、二、四句押韵均能演唱。伴奏乐器十分简易,只有鼓和镲钹。 太平秧歌的演唱形式很自然,开场前打起阵阵鼓点,招来围观的群众。然后唱家们争先竞唱,或独唱或对唱。虽然是只有一个秧歌调,只在段落之间有鼓钹伴奏的清唱,但它的特色是以叙事为主,以语言取胜,所以听来并不单调乏味,反而听得字字分明,亲切感人而又余味无穷,有的唱家可连唱数个夜晚,听众兴味不减。演唱者一直夹在群众中间,与听众的感情交流十分融洽。这种演员与群众打成一片的演唱方式,很受群众欢迎,不愧是一种雅俗共赏的群众文化娱乐形式。

(三)青海民间小调

青海民间小调主要流传在青海东部的河湟地区。在黄河、湟水之滨,沃野千里,风景秀丽,聚居着各族勤劳淳朴的人民。他们不但创造着美好的生活,也创作了优美动听,传情写意的民歌小调。小调被群众称“家曲”,在演唱时不受时间、环境、对象的限制,由于小调根植本乡本土,与地方语言结合紧密,饱孕浓郁的民间情调,展现绚丽的乡土风姿,深受人们喜爱,得以长期在汉、回、土、撒拉各族群众中广泛流传。小调象历史长河中扬帆鼓浪的轻舟,随着生活的变异而更新,具有茁壮的生命力,是民族民间歌坛上一朵光彩夺目、芳香袭人的蓓蕾。

小调的歌词,形象生动,寓意深刻,加上衬词的穿插,很有特色。常见的多为七言四句,如:柳暗花明又一年,正是杏花二(呀)月天,人强马壮扩生产,湟水两岸歌声喧。小调歌词反映的社会面极为宽广,涉及生活的各个角落,浓缩着不同时代的风华,是历史流光的折射,群众心声的表述。如反映历史故事的《孟姜女》、《平贵囚窑》,反映旧社会妇女苦难生活的《新媳妇诉五更》,反映节候时令和田园风光的《新四季》,反映解放后新生活的《坐上火车浪西宁》等。

小调的曲调丰富,旋律优美柔婉,流畅清丽,音域不宽,进行平稳,长于叙事抒情,小词的节拍,常见的为 2/4、4/4 拍。调式以五声音阶徽调式和商调式为主。微调式明快,商调式温馨,使歌曲表现的感情色彩极为丰富,婀娜多姿。歌曲的结构,多以四个乐句为一曲,也有以上下两句为一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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