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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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的缺乏。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天下体系乃是一种幻想体系,它的支撑力量仅仅是道德,控制力量是自律。然而世界体系则是以经济发展的绝对动力为支撑力量,这种经济动力已成为现代世界最为强硬的力量,这也体现于当今跨国公司和全球公司的超国家性。经济实力也往往被作为判断大国崛起的一个重要标准

? 但我们必须认识到现代大国的实力应当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政治实力。这种政治实

力绝对不是指一国的侵略和它向外扩张的能力,而是这个国家具有侵略性的内在结构的完整性和健全性,进而由内而外的使国家显示出实力,这种实力是他国所不可抗衡的绝对优势力量。在此意义上,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最先崛起的葡萄牙和后来崛起的俄罗斯之所以不能成功崛起成为大国,这是由其国家内部政治整合力的缺乏所导致的。历史上,天下体系面对世界体系时,中国内部因素已注定我们自1600年以来的悲惨命运,明帝国的大力海禁与西方世界大力通过海洋来拓展生存空间和发展区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观现今中国社会,国家内部存在的政治问题,如相互排斥的政治空间,这必然不利于展现国家实力。

? 最后,天下体系是“守护型”体系,世界体系则是“扩张型”体系。天下体系以道德力

量作为支撑,这是一种向内运行的结构。国家对内统治是依靠强调个人锻炼自身的道德水准来实现;对外交往则是通过建立自身的榜样力量,使中国成为万邦之首,形成四方来朝的外交局面。现代世界的多元性崛起,只能寻求国家间相对平等的政治结构,而非寻求一个国家对全世界的独立支配。正如国际关系理论中的自由主义学派所主张的国家间相对平等的国际政治秩序而不是单一的国际制度。世界体系的兴起首先是因为经济力量整合了地区市场,地区市场带出了全国统一市场,在全国市场饱和之后,为谋取利润的资本家必定将产品推向全球市场。全球市场要求与市场相匹配的法制、人权和宪政,市场的力量也就在经济扩张的同时向外进行了政治扩张。这是现代西方的侵略性,这种侵略性也是由现代世界体系的扩张特征所要求的。

? 现代社会所首要强调的社会分工而不是道德约束。分工定位和分工优势是道德在人们社

会生活中退居其次。人们关心的是在经济社会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而个人的信仰、景仰和道德修养都回归于个人的纯净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空间之中。中国人一直以来所注重的传统的道德理念不太适应世界格局的要求这是客观存在的,中国人更偏好于用道德眼光来判断国家事务。但对内依靠道德实力很难整合内部力量,对外的和谐世界的观念又与世界体系的扩张性逻辑相悖。因此,在现代世界格局结构中,中国单一的文化民族理念是不能适应世界体系要求的,而只能在天下体系状态中自我安慰。

? 近代以来世界格局的形成使得人类社会历史上第一次面对政治实体(国家)的道德与政

治处于相分离的状态。在国家政治中,可以通过国际法、人权约定来维持底线道德。但是异国绝对不可以通过道德境界、道德鼓励来实现强盛。一国的领袖越是通过刺激该国的道德动力越是可以掩盖一个国家的最为重要的政治经济事务。

? 二、多国竞争性崛起与大国战略(一)国家间冲突的阐述 由于世界兴起,使得民族

国家成为构成世界政治的一个重要元素。因此,在这样一个世界的结构中,构成世界的各种元素之间是一定存在冲突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1、在人类政治运动史上,出现了强强相遇的国家实体来争夺在既定时间、既定空间之中的有限资源的结构状态。这是资源既定性与争夺的无限性的相遇,各个国家都想在争夺中力拔头筹进而能够垄断性使用资源。16世纪到19世纪是世界体系兴起的多国竞争性的第一阶段,其结果是在资源竞争方面英国将各种资源占为己有而成为日不落帝国。第二阶段是19世纪后期到21世纪初,美国通过在资源掠夺当中垄断性占有全球资源而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资源争夺使得大国崛起之后要维持大国地位而加剧了国家之间争夺的对抗性,小国用常规或非常规的手段来争夺资源、颠覆大国。

? 2、民主国家的国家统治手段伴随对内维持政治实体,对外获取资源的暴力的特质。现

代民主国家的和平,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延续了古代城市国家、文明国家的内在逻辑。国家对被认为是这个政治共同体合法成员是具有和平的逻辑的。对内保护人民、镇压敌人,这体现了国家根据对公民身份的界定来实行其和平逻辑的,当国家认为并宣布你为敌人时,国家将对你显现出其暴力的一面。在国家之间资源争夺中,由于世界范围没有形成一个存在权力制衡的保护世界秩序的政治结构,国家间整治是赤裸裸的暴力政治。尽管国际社会存在国家法和人道主义的约定,但是国家的暴力本性是在世界体系中不可避免的,战争便是很好的证明。

? 3、对于现代世界,国家间的一致与冲突是一个关键问题。世界体系的结构越来越显示

为民族国家大规模、具有杀伤性的战争,这对人类空间有毁灭性打击。人们认识到生态学上的一致促进,但不可避免在政治意义上的冲突。谁承担保护人类环境的责任?这不是一个生态学的问题,而是政治问题。美国作为世界工业大国毅然推出《东京条约》,美国认为联合国是反对美国的联盟,这些都反映出在人类利益一致的问题上同样存在着政治冲突。国家间的不一致使得一国试图在世界体系结构中垄断性占有世界资源而使自己在国家间竞争中显得最有实力,将不得不面对多国竞争性崛起的格局。

? (二)国家竞争性崛起的阐释。多国竞争性崛起绝对不是一个国家的政治社会行动而导

致的地球政治或世界政治版图改变的现象。在既有的世界格局中,无论哪一个国家崛起都意味着一种相应国家获取资源的方式的行为,那是国家间对既定时空当中所固定的资源总量的分割与占有比例发生变化。因此,多国崛起首先要面对资源占有比例的改变。一个大国的崛起必然是离不开对地球稀缺资源的结构状态的改变,这样就导致了一国在崛,另一个国家就要起的竞争性状态。这就称为绝对的国家间崛起的互动结构。资源占有比例的改变预示着国家的崛起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永久和平基础上的政治版图的改写,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和平崛起只能作为一种外交政策而不能看作是国家战略。其次,多国竞争性崛起一定会使得政治对峙的局面出现。政治的竞争性对峙局面就是政体的优劣之比。这是构成为国家间实力竞争的结构性组成因素,而不是功能性的组成因素。多国竞争性崛起过程是负载国家政治实力,即民主政体安排的优劣之比的过程。英美作为大国成功崛起,而一些崛而不起国家存在,如法、德、俄,前后对比,后者之所没有崛起是因为政体安排上不符合人类处理经验性政治事务的常规。政体安排不再是国家内部不可干预的事务,现代世界的人道干预也就在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一国国内政体的整合方式已成为国家间竞争的重要因素。非正当的国内政体的整合方式,要受到正当的或非正当的政体认为是值得期待的政体的国家在推进多国竞争性崛起中在国际事务层面上的冲突矛盾。世界格局不可能拒斥一个国家,像伊拉克那样的动荡国家仍然被强力拉入世界体系之中。在这样一种结构情形之下,从日常生活用品到公共物品的提供方式,再到国家安全事务的处理,进而上升到人类整体事情的决断上,要么通过会商,要么通过强制来决定。无论是以和平的会商形式来联结国家,还是以强制方式将弱国进行压制。所有在世界体系范围内的国家都不能拒绝国家间政治,都不可能免除国家间实力政治的强暴武器。

? (三)从多国竞争性崛起的历史进程来分析大国在多国竞争性崛起中取得成功的特点: ? 历史进程中,我们可以看到率先进入崛起的国家很难崛起,一些国家崛而一些国家不起

的现象,其关键性因素在于:多国竞争性崛起一定要有冒险性与创新性。这意味着这个国家首先具有将原有国家体系的内部要素打破、重组产生新的国家体系的能力。 ? 13世纪,葡萄牙便开始了在海上进行征服,掠夺大量财富,令人羡慕向往。但是,葡萄

牙在崛起的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但没有改变国家结构。这种冒险和创新精神具体体现在几个或一个个别的君主或最高统治者身上,是一种个别统治者或冒险家的个人冒险性、创新性气质的表现。同样,西班牙在多国竞争性崛起中也占有一时先机,但葡萄牙一样,其冒险创新是一种个性气质的体现,并没有使之在国家结构层面建构起人类政

治文明之中让我们佩服和欣赏的国家制度。冒险精神与创新精神没有上升到国家制度的设计层面,没有打破原有的政治权力安排,进而控制国家权力。

? 荷兰将冒险与创新精神以另外的形式表现,即建立工商社会国家。构建了一个以交易为

基础进行生产、以谋取利润来组织生产过程的商业之都。然而,商业精神没有演变为国家精神,这也使得荷兰在占得工商社会兴起的一时先机之后,无法领世界人类发展之潮流。

? 英国的在1640年开始的资产阶级革命,到1688年的光荣革命,再到1689年现代宪政意义

约定的出台,其国家实力随着18世纪中工业革命的完成上升,终结了16世纪掀起的世界重构运动,成为了世界霸主。总结英国成功崛起作为一霸的原因,有以下三点: ? 1、到了17、18世纪,英国已经水到渠成得控制了国家、规范了权力,成为法治国家的

典范。人民生活在国家中得到了最低生活、安全愿望和豪迈感的满足。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英国的宪政政体是在历史的进程中逐渐形成的。1215年,在区域化发展的古典时期,英国的《大宪章》是贵族与国王之间以诚意为基础所达成的协议。贵族不隐瞒自己的产值,诚实象国王交税;国王不随意夸大税收的强度,按什一税收税。这就使得现代政治让一个政治实体的构成人员能够诚恳面对实体政治事务最重要的道德诚信基础在英国社会得以建立。1297年,英国的贵族与国王执行《大宪章》所规定的内容,这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国家政治行为。

? 2、17、18世纪,英国国家发展战略至为重要的原则是洛克的三权分立原则,即立法、

行政和外交权力的分立制衡。内部权力的互相制衡,避免了由于国家权力强大削弱公民权利和社会能力的现象的出现。如同美国的三权分立一样,国家权力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权力不能控制权利,强调公民的生命、财产自由,也就是公民自由使用自己的知识、智慧和财产的绝对权力。

? 3、斯密经济制度的发展原则,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使国家不能随意干预经济生活。“最

关键的不是市场的失灵,而可怕的是市场的实效”的关键性定论揭示出政府介入越多使市场失灵就越来越恶化。公民自由使用自己财富进行增值的权力具有绝对性意义,自由使用自己的判断权来选择政治人物具有关键性环节作用,二者在国家中不可或缺,使社会、国家、市场相互独立、制衡,三轮相互驱动推动国家最迅速发展。

? 英国对国家内部进行有效的整合,兴起一个互信的国家氛围,落实控制权力、保护权利。

这种政治状态让经济、社会和国家能够有效互动,这是最稳固最容易获得国家公民对国家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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