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文化与阉割美学 - 评从《废都》到《秦腔》的贾平凹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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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创伤,不能给出历史存在的理由和对未来的预言,相反,这是一个破碎的寓言。

正是这个破碎的寓言,它使乡土中国叙事在最具有中国本土性的特征时,又具有美学上的前进性。这是中国新世纪文学历经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所想要而无法得到的意外收获,他具有更加单纯的中国本土性,但是这样的叙事和美学表现却又突破经典性的乡土叙事的藩篱,它不可界定,也无规范可寻,它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性——或许这就是新世纪文学在其本土性意义上最内在的可能性。与《受活》、《石榴树上结樱桃》这些小说一道,它们以回到中国乡土中去的那种方式结束了经典的主导的乡土叙事,而展示出建立在新世纪“后改革”时期的本土性上面的那种美学变革——既能反映中国“后改革”时期的本土生活,又具有超越现代主义的那种后现代性,更重要的是,它的表意策略具有中国本土性特征:语言、叙述方法、修辞以及包含的所有的表意形态。这个破碎的寓言却使当代小说具有了对这样的全球化进行质疑、穿透和对话的可能性。破碎性的叙事本身,是乡土自在的本真性生活的自我呈现,它是一种杂乱的呈现,一种对新世纪历史精神无须深刻洞悉的呈现。乡土文化崩溃了,消失于杂乱发展的时代,但对其消失的书写本身又构成另一种存在,那是一种文化以文字的形式的还魂和还乡。这种书写困难而勉强,但却倔强。就像叙述人引生那样,没有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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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只有侧耳倾听,只有勉强去充当一个配角时才能观看。但那样的内心却有着怎样的虔诚,在破败的乡土中始终不懈地追求单纯性和质朴性,它始终说不出真相,它只是在听,它引导我们在听那曲挽歌。这肯定是我们不能理喻的乡土,也是新世纪中国文学更具有本土性力量的乡土,它可以穿越过全球化的时代和后现代的场域,它本身就是挽歌,如秦腔般回肠荡气又令人不可忍受,在全球化时代使汉语写作具有不被现代性驯服的力量。

注释:①贾平凹:《秦腔》,第46页,北京,作家出版杜,2005。②贾平凹:《秦腔》,第92页,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③

贾平凹:《秦腔》,第5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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