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易卜生的《玩偶之家》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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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问号”的无穷韵味

易卜生《玩偶之家》的结尾“问号”的设置,隽永深远、意犹未尽,美国麻省理工科院长查尔斯说:“没有答案的是最有价值的。” 易卜生《玩偶之家》自从被中国接受以来,娜拉的“出走”成了各国现代文学作品中最经典的姿势。由于”接受屏幕”的不同,一部作品在本国和在外国接受的状况也肯定不同,各国现代作家突破了孤立研究作品本文,并从作品所处的“历时性”和“共时性的相互制约的背景,从一个崭新的角度“反射”出不同的读法。 第一、易卜生对娜拉出走的回答

《玩偶之家》娜拉出走震惊了世界文坛,为了回答资产阶级对《玩偶之家》的攻击,易卜生写了续篇《群鬼》。女主人海伦.阿尔文太太就是一个没有出走留在放荡丈夫身边的娜拉悲剧。讲的是阿尔文太太的丈夫是一个放荡、自私的花心中年男人。她选择了忍受被欺骗的伤害,继续留在他身边,并恪守妻子的“职责”,操守丈夫的事业,隐瞒他的恶习,维护他的名声,尽力伪装给外界一个和睦高尚家庭的假相,甚至放弃了自己得到自由与爱情的机会。然而,数十年的忍辱负重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变本加厉。她还悲哀地发现,自己一直小心保护的儿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丈夫罪恶的牺牲品。儿子爱上了父亲当年放荡生活所留下的私生女,又得了遗传自父亲的恶疾。得知真相的儿子,在震惊和痛苦之余,无法再对生活鼓起勇气,最终要求母亲结束他的生命??海伦悲痛欲狂,为了孩子和丈夫,屈从于虚伪的婚姻制度,造成悲剧,这就是作者对旧制度卫道士的回答.

我们从《玩偶之家》、《群鬼》中可以看出,挪威小资产者易卜生的悲观主义。当年女权主义分子因为《娜拉》写了女性的觉醒而向剧作家致敬,易卜生矢口否认:“我甚至于连这所谓的女权运动的真意还不很明白。”弗朗茨?梅林在一篇关于这位剧作家的评论中指出:“易卜生再怎样伟大,他毕竟是个资产阶级诗人;他既是悲观主义者,并且必然是悲观主义者,他对于本阶级的没落便看不见、也不能看见任何解救办法。”这位剧作家在自己的作品中,只能唯心地歌颂“人的精神的反叛 ”,把具有这种反叛精神的主人公当作“高尚的人性”加以憧憬。他限于环境和阶级,看不见革命的政治和政治家,更不信仰他根本无从接触的社会主义革命,因此也就不能在坚实的历史基础和生活基础上为他的主人公开辟了大道。 第二 挪威剧作家写成了《娜拉的儿女》

在易卜生的故乡,挪威当代剧作家约瑟夫?哈勒(Jesper Halle)这样想: “一百二十七年前,易卜生写成了《玩偶之家》,同情挪拉追求真实、正直和个人自由,即使这意味着要背离她的丈夫和孩子,深深激怒了当时的父权社会。但它依旧是 一部提倡妇女解放和个人主义的戏剧。 在我们的时代,现今的挪威,妇女已经有了娜拉想要的那种自由。对我而言,一个自然的问题是:当男人和女人都有了追求个人幸福的权利时,谁是弱势者?对我来说,这看起来像是孩子们。” 娜拉的儿女

哈勒从《玩偶之家》中三个孩子的角度,向人们讲述了娜拉走后的故事。他“一页一页的浏览《玩偶之家》,思考着孩子们会看到、听到什么,以及他们那时的想法和感受是什么。” 这样,他写成了《娜拉的儿女》。《娜拉的儿女》将《玩偶之家》剧中的三个孩子从小配角变为主角,从他们的视角重新演绎这个广为人知的故事,赋予时代的内涵和崭新的思考。透过儿童的眼睛,我们看到了成人世界的复杂。长大后的孩子在过去与现在之间进出,在回忆与现实中思索。在穿梭时空的游戏中,他们寻找自身的历史,并解放自己的心灵。 作为中挪文化交流的一部分,挪威的优秀青年导演古飞德(Frede Gulbrandsen)受邀来华担任《娜拉的儿女》一剧的副导演。他说:“我小时候父母离异,失去母亲的时期是非常艰难的。当时她那样做是对的,而如今回顾,这样对父亲也是对的。对我刚满11岁的弟弟来说,那确实是很困难的处境。人总是要做艰难的选择,做正确的事情总是两难的选择。” 古飞德的个人经历,会为《娜拉的儿女》注入什么样理性与感性的元素?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第三、鲁迅解读:

鲁迅对那种戏剧性的“觉醒”抱有极大的不信任。他怀疑觉醒能否持久以及这“觉醒”有无实际价值。在生活条件极其严酷的中国社会。离开经济支撑,一切精神的追求都难以成功。记得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里面说道:“但人不能饿着静候理想世界的到来至少也得留一点残喘,正如涸辙之鲋,急谋升斗之水一样,就要这较为切近的经济权,一面再想办法”。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就这样说了出来,鲁迅看到了这一点,并从这一点理解《娜拉》。所以他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才会问:“娜拉走后怎样?”回答是悲观的,”??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随落,就是回来。” 鲁迅在其《伤逝》中,把这种观点形象地表达出来。 第四、奥地利女作家的剧作《娜拉离开丈夫以后》 娜拉走后怎么办?娜拉走后,她的亲人会怎样继续生活下去呢?读者和观众会把想像投向易卜生做梦也难以设想的事情。众多剧作家不仅想了这个问题,还把它写成了剧本。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地利女作家耶利内克创作的剧作《娜拉离开丈夫以后》就描绘了出走后娜拉的生活。将想象空间扩展到一个全新的视野。这部风趣、扣人心弦、戏剧性很强的剧作,在首演后得到观众一致好评,格拉茨剧院的大厅上演这部剧作时场场座无虚席。耶利内克的作品试图讲述娜拉从“玩偶之家”出走后,带着“迷茫的情感” 遁逃到“一个职业”中去,并描写了娜拉与环境和外界多层面的、经济上的、传统的、生物的和情感的依赖关系。作者成功地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人物,同时还具有休闲文学中、电视以及杂志上出现的无数画面中的特色,也就是娜拉“自由”时代的特色。耶利内克借被其他妇女控告为无政府主义、恐怖主义的娜拉之口,借“不听话的”娜拉之口说:“女人迈出解放自由的第一步后,就不再招人喜欢了。那是聚集了沉默的力量向权力金字塔地基迈出的一步。” 第五、新版本《玩偶之家》 华声报北京消息:在易卜生逝世100周年的今天,中国国家话剧团将这位挪威戏剧大师的代表作《玩偶之家》经过刘铁刚制作,刘晓江执导、再次搬上舞台,该剧特邀挪威王国国家戏剧院著名女演员阿格尼特?荷兰德饰演女主角娜拉,并以英语和汉语双语演出。《玩偶之家》新的版本则力求在视觉形象上下工夫,将人物的内心世界物化到戏剧舞台;将从文化差异带来的人际交流障碍的角度重新演绎,从而试图使该剧更具有现实意义,且更接近易卜生的原著精神。将130年前发生在在挪威的故事改换到上世纪,30年代的中国,挪威姑娘远嫁中国,学中文、学京剧、学做中国菜、努力融入中国的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

刘晓江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虽然中国在改革开放后和西方越来越容易沟通了,但事实上,即使物品和文字的交流没有障碍,中西方在行为准则、价值观念、思想背景等方面的差异仍然是难以逾越的。 “我之所以没有在女权问题上做文章,而是在两国文化差异上做文章,就是想让大家能够关注到,我们有充分的交流和沟通的机会,但是未必能非常深入地沟通。??大家都希望不同民族、种族、宗教之间能沟通,但如果我们看不到其中的困难和矛盾,就不会有效地沟通。” 刘晓江宣称要用他的独特解读找到易卜生作品真正的精神:“如果完全原汁原味来演,人家会觉得那上面都是灰尘,或者是很爱护,对于观众却只是了解一下经典而已。但如果能够真正把它好好读解了,让它里面那些精神,让易卜生对于生活的看法能够让当代人理解的话,这个是更有意义的。” 他还表示:“我一直认为,一部好的作品,不管是莎士比亚的还是易卜生的,之所以能够不断地演,原因就是不同时代的人和不同风格的导演能够从里面开掘出特别的东西和对当代人有影响力的东西 第六、胡适的解读

一部作品创作完成后,它的命运就交给了社会,一部作品在各人眼中也变得形态迥异。《娜拉》也是这样。比如娜拉的出走,一直是中国现在文坛议论的话题。胡适看重娜拉精神的觉醒,即有个人意志和懂得对自己负责。在胡适看来,,如果有了自由精神和独立意志出走与

不走,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3、直面作品寻找缝隙

我顺着胡适的解读,再次仔细研读了易卜生《玩偶之家》剧本,细细地品味结局的韵味,用自己的心灵触角去揣摩了易卜生创作“娜拉出走”魅力背后的心灵世界:一个完整的理想境界——对妇女独立与解放的期待;与海尔茂,娜拉的心灵相撞,感受到娜拉积极向上的心态、善于面对人生困难挫折,有着顽强的斗志和毅力。同时也看到了海尔茂的双重人格:一个是舞台上这个故事与身份,维护着资产阶级法律道德的行动与语言;另外还有一个人格,就是对娜拉的爱,这是不能控制的“命运”,社会责任与婚姻爱情,逆向的强性冲突。娜拉的“出走”海尔茂有着刻苦铬心的痛,请看海尔茂和娜拉的一段精彩对话:

海尔茂: (伤心)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在咱们中间出现了一道深沟。可是,娜拉, 难道咱们不能把它填平吗?

娜拉 ;照我现在这样子,我不能跟你做夫妻。 海尔茂: 我有勇气重新再做人

娜拉 :在你的泥娃娃离开你之后??也许有。

海尔茂 :要我跟你分手!不,娜拉,不行!这是不能设想的事情。

娜拉 (走进右边屋子)要是你不能设想,咱们更应该分开。(拿着外套、帽子和旅行 小提包又走出来,把东西搁在桌子旁边椅子上。) 海尔茂: 可是,娜拉,将来总有一天--

娜拉: 那就难说了。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 海尔茂: 无论怎么样。你还是我的老婆。

娜拉: 好。现在事情完了。我把钥匙都搁在这儿??。 海尔茂: 完了!完了!娜拉,你永远不会再想我了吧? 娜拉: 喔,我会时常想到你,想到孩子们,想到这个家。

海尔茂:(倒在靠门的一张椅子里,双手蒙着脸)娜拉!娜拉!(四面望望,站起身来)屋子空了。她走了。(心里闪出一个新希望)啊!奇迹中的奇迹??楼下砰的一响传来关大门的声音。

我们从剧本对话中可以看出,海尔茂在“爱的宇宙”和“道德的宇宙”激烈尖锐复杂的冲突中,凭着自己的应变能力,极力想挽回娜拉对社会对他的背叛“弃家出走”,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海尔茂扭转头来反省自己的行动和“我有勇气重新再做人”请求娜拉原谅自己的的话语。挽留失败后他惊恐的神态举止和痛苦的呼喊,再现了挪威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海尔茂的两难处境和无可奈何。同时也看到了“醒悟”后的娜拉要摆脱这“玩偶”的生活,去做一个独立的人。娜拉离开了“玩偶之家”“砰”的关门声,直到今天还一直在全世界回响。 因此笔者赞同胡适的解读。

理由之一、娜拉应在经济上争取独立的人格。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一语指出:“??妇女解放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劳动中去??娜拉在觉醒之前所以受制于海尔茂,由于海尔茂首先在经济上统治了她,娜拉要摆脱海尔茂的控制不能仅凭一点反叛精神,而必须在经济上争取独立的人格。郭沫若在1941年写了《娜拉的答案》,把秋瑾革命前的际遇比作《玩偶之家》中的挪拉,把出走后的娜拉比作秋瑾,把参加革命看成妇女解放的终极之路:“脱离了玩偶之家的娜拉,究竟该往何处去?求得应分的学识与技能以谋生活的独立,在社会总解放中争取妇女自身的解放;在社会总解放中担负妇女应负的任务;为完成这些任务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牺牲??这些便是正确的答案。”

笔者认为娜拉在有了自由精神和独立意志懂得对自己负责后,应留下来。 理由之二、寻找缝隙回味爱的韵味

我们从以上海尔茂和娜拉的一段对话中可以品味出,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完全破裂,让我们顺着时间的逆转回到八年前,寻找《玩偶之家》剧本的缝隙:易卜生漏掉的一个重要场景的描写,那就是娜拉为了救丈夫海尔茂性命“冒名借钱”后,带着他到南方疗养这段时间的描写,娜拉对海尔茂的细心照料与爱的呵护,这样重要的场景本来是不应该疏漏的,这只能说是作家巧动心思,故意为之,把自己不能解决的社会问题摆在了观众的面前,让观众看剧本学会认真推敲、思考.寻找缝隙,通过作家的遗漏和蔬忽,读出《玩偶之家》字面上读不出的东西,品味剧本结局风格的无穷韵味。 第二、娜拉不能走

娜拉穿过无尽的时空回到中国的现实中来。党的十六大以后,胡主席就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众所周知,家庭是社会结构中的一个最基本的单位。家庭的和谐是社会和谐的基础。它与社会的和谐稳定有着直接的关系利弊。我国古代哲学家孟子有一个非常精辟的语句,“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意思就是“家和万事兴,家齐国安宁”。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娜拉出走,导致离婚率攀升,单亲家庭与日俱增,问题比比皆是。失谐的家庭通过其家庭成员将不良的情绪辐射到社会,激发各种社会矛盾,特别是使下一代无法健康成长,青少年犯罪率逐年上升。尤其是破裂家庭对孩子内心情感和自尊心的伤害,最容易导致孩子情感淡漠、仇视社会等心态。

夫妻是家庭成员的核心人物,主导着家庭运作、承前启后的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社会婚姻专家曾经说过:“一个优秀的丈夫其实就是一个优秀的情人。”我们希望生活在今天的的海尔茂,对家庭和妻子多一份责任,多一份宽容理解和善良,多一份浓浓感情的经营。更希望妻子娜拉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的伟大。要珍惜自己的家庭和婚姻、善待爱人、多给丈夫一份家的温暖和妻子的关心和呵护,只有这样才能让婚姻更幸福美满。只有这样才能由小家庭的和谐到社区和谐到整个社会的和谐。

结尾:综上所述,易卜生《玩偶之家》突出的艺术魅力在于娜拉“出走”后怎样?它给读者留下阐释的无限可能性,能和接受者的思想精神水乳交融,这正是它的生命力所在。我们从各国作家对娜拉“出走”不同的解读中,看到娜拉离开挪威本土的环境,逐渐和中国社会的发展结合起来,成为女性解放的一部分。《玩偶之家》剧本丰富内涵和结尾极致的韵味蕴含了无尽的美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