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简史 - 后弘期篇 - 图文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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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这样的人,逐渐形成一个团体,称之为宁玛派,宁玛在藏语中就是“古旧”之意,以此彰显其教法的古老。

早期修习宁玛派的人士多是在家人,传承多采取父子传承,因此并不重视建寺收徒,结构组织比较松散,但另一方面也造成宁玛派与藏族民间社会的互动往来更为密切。很多宁玛派人士是自己所在小村庄的神职人员,不仅担负着民众精神生活的需求,同时也负责民众日常生活,例如防雹、治病等方面的需求,他们对藏族的传统文化也更为关注。

面对其他教派的攻击,宁玛派十分注重建构自己的历史,客观上促成该派对藏族早期文化的研究和弘扬,进而催生了藏传佛教独具特色的“伏藏”文化。宁玛派认为,莲花生入藏弘法时带来的诸多典籍当时限于条件,没有宣讲,他将其掩埋到了地下、山岩、湖泊等处,并且预言未来的有缘人会找到这些教法,埋藏的教法称之为“伏藏”,而开启这些教法的人被称为“掘藏师”。从文献学的角度看,这些典籍年代不会很早,应该形成于后弘期,但是其中保存了很多吐蕃时期的资料则毋庸置疑。

谈到这里,有必要对藏传佛教的教派作一简单说明,藏传佛教的教派主要是从各自修习的密法系统,

也即实践角度上来区分的,这与印度佛教和汉传佛教主要从显教系统、也即理论角度的区分不同。

藏传佛教教派得名的缘由也各不一样,有从时间角度得名的,如宁玛派,有从口决教授的角度得名的,如噶当派,有从地域角度得名的,比如我们马上就要讲到的萨迦派。

即使是同一个教派,也可以从不同角度命名,比如,宁玛派是从时间角度的称谓,从修习密法教授的角度则可称之为大圆满派。大圆满,藏语称之为“佐钦”,是宁玛派对其修行最高境界的表述,可以简单概述为“知境为心,知心为空,知空为无二双融”,其旨趣与表述方式与内地禅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因此不但激起了藏传佛教内部的不同意见,也激发了现代学者的研究兴趣。

从密法修行的角度而言,相较于藏传佛教前弘期,藏传佛教后弘期带来的不仅是新的密法典籍的翻译,同时也是新的风气,在特定的条件下,必然会对旧有的习俗产生冲击,也会更容易吸引民众。萨迦派的产生正是基于这样一个背景。据《萨迦世系史》记载,萨迦派世代信奉宁玛派教法,到了衮却杰波(1034–1102)一代,有一次参加法会,看到尊奉新译密法的咒师声势浩大的金刚法舞,遂将旧有法器、法本掩埋,

转而学习新译密法。书中还说旧有法器中有两个金刚橛,因为威力巨大、无法掩埋而继续被供奉修持,暗示萨迦派并没有完全抛弃旧有密法。1073年,衮却杰波在后藏本波山上建了一座寺院,因为建寺地点的土地颜色是灰白色,寺院也以地色为名,称之为萨迦寺(灰土寺),该派亦由此得名。萨迦寺所在的地方也被称为了萨迦,即今日日喀则地区萨迦县。

正因为萨迦派先祖和宁玛派千丝万缕的联系,早期宁玛派教法家族内部传承的方式也被萨迦派继承发扬,只不过从主要的父子传承逐渐变成了叔侄传承。衮却杰波之后,萨迦寺主持一职由其子衮噶宁波(1092–1158)继承,此后相继由衮噶宁波的次子索南孜摩(1142–1182)、札巴坚赞(1147–1216)住持,札巴坚赞传其侄儿萨班·贡嘎坚赞(1182–1251),萨班贡嘎坚赞传位于侄儿八思巴(1235–1280),之后继续传承,延续至今。而上述五位人物因为对萨迦派初创时期贡献卓著,被称为萨迦五祖。其中萨班·贡嘎坚赞学富五车,曾与印度外道辩论得胜,是西藏获得“班智达”(印度人对大智者的称呼)称号的第一人。他晚年携侄儿八思巴与蒙古领袖会面,使藏传佛教在蒙古人中播下了种子。元朝建立后,忽必烈命八思巴创制蒙古新字,八思巴仿藏文字母造蒙古新字,用于拼写

蒙语,史称“八思巴文”。八思巴后被封为帝师,此后元朝历代皇帝的帝师一职均由萨迦派僧人担任。有元一代,萨迦派与宫廷来往密切,客观上促进了藏汉文化的交流。

萨迦派教法的核心是道果法,也称为基道果,基

(八思巴文铁质金字圣牌)

位指抉择正见,也就是要有正确的见解;道位指修习行持,包含了该派极富特色的修行实践,果位指现证